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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妝的造型,我喜歡攝影師藍陳和Michale設計出來的這個圖騰,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唱片裡的設計會不會用這張圖,但我覺得或許「純粹」,只有在閉起眼的時候才能真正看見

這三天,歷經有史以來的最牛的颱風,不過台灣的牛是特慢的意思,跟內地的牛有些差別。

而這陣子工作太密集,原本想趁著這幾天過節回老家陪陪爹娘的計畫也被打亂。

因為颱風天,開著車在高速路上闖是件太恐怖的事啦!

 

我突然想起去年在北京認識一個小朋友的口頭禪:「那真是太刺激啦!」

 

所以上了年紀的人不會找刺激的事折磨自己,但又風又雨的天,除了在家窩著,還真不知能幹啥?

但,說實話,這兩天我反倒過得精彩極了。

哈,說來你不信,我這孤僻外星人,昨晚…

竟踅到我那鄰居好兄弟法蘭克夫婦家串門子過颱風中秋去了。

 

昨傍晚Annie妹子打了電話問說:「哥哥,颱風天怕不怕!」

我玩笑地回答說:「好怕…好怕…」

Annie笑說:「那過來家裡一起吃飯吧…作個伴就不怕了。」

 

我想想,中秋節妙的就是月圓人團圓,雖然颱風天沒月亮,但能湊一桌子人熱熱鬧鬧的,也比一個人在家愁煞秋風秋雨來得好多了。

當然Annie妹妹的豐盛素齋好吃的沒話說,我仔細想想,這樣的家庭聚會,在我的生活裡,還真是不常見的。

我在美國的老妹,以前總是告訴我他們社區裡這家串那家的家庭聚會,大人孩子們湊了興總玩得不亦樂乎,我很少想像,可能因為自己沒結婚,和好朋友聚會大部分也都在咖啡廳裡,所以所謂的家庭聚會,幾乎都是和俺爹娘親戚一起的。

但這回中秋夜,應了法蘭克夫婦的盛情邀約,而且地點是只要頂著風雨走幾步就能到了的隔壁社區,這很鄉土的感受還真是給了我一種極為家庭式的浪漫溫馨。

 

真真說不上,但這久違了的熟悉感,讓我的心頭一直暖暖,暖暖的。。

 

或許這對別人來說只道尋常,但於我而言卻是稀罕,我的山居創作日子,長久以來總是一個人孤獨地飄來蕩去也慣了的,總怕來去間稍稍不慎就打擾了人家。

 

只是,這陣子和法蘭克、小龍為了我的演唱新專輯發行和活動,大夥兒一起工作拼博,兄弟們早已聚積了一種種很默契的革命情感在彼此之間,飯後,法蘭克拿了紅酒出來,立刻就有個衝動想把小龍從內湖CALL來山上,一起過節。

 

颱風天,這念頭太瘋狂,刺激事自己不敢幹,倒是設了個局讓小龍幹了。

龍嫂是資深新聞工作者,越是颱風天就越得輪值當班,小龍禁不起兄弟拿好酒誘惑,等龍嫂下了班,開著車,連同我那忘年小友(小龍的可愛兒子)咻地便冒著風雨趕來淡水山上,和大家一起過節了。

挺妙!我笑說這瘋狂事只他幹得出來。

法蘭克卻說:哥哥,如果你在小龍家,一通電話,我們也會立刻趕過去的。

我哈哈大笑,然後卻很沒用地偷偷在心頭上淌了幾滴感動的眼淚,心中嘀咕著:你們這群甜言蜜語瘋狂的傢伙…幹啥送我這麼美的中秋節禮物啊?

 

好兄弟能在一起把酒言歡談天說地,就是生命中最美的事。

 

小龍到了,除了帶了好幾盒我央著要吃的月餅,還替我帶了我最愛吃的椰子奶油乖乖,呵呵這陣子拍照、拍MV工作時,他們全是拿乖乖來哄我,我承認,我是吃了乖乖就會乖乖的那種外星人。

很沒輒,還有櫻桃可樂也有同樣功效。哈。

 

最近,太多事得忙東忙西,但感動卻多多,陳之藩說當你要謝的人太多的時候,乾脆就謝天吧!

 

我謝天。真誠的。

 

昨晚,法蘭克拿了他寫的詩給我看,他說:「哥哥…這是有一天,你載著我們回家,突然接到清原說電腦出問題那天晚上,我一個衝動想寫的。」

我瞪著大眼,聽著法蘭克繼續說:「有句台灣話,我很喜歡,『天公疼憨人』老天疼愛憨憨的人,但憨這個字其實拆下來看,就是勇敢的心,哥哥,你有一顆勇於追求夢想的心…所以老天一定會幫你的。」

聽完話,我沒有回應,因為感動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想起自己常說自己做很多事有股傻勁兒,總是覺得人有夢想就該努力去實現才對,與其去替自己找一千萬個不能做到的理由,倒不如去努力嘗試著每一個成功的可能。

 

我曾經告訴過法蘭克說我小時候在鄉下,因為家裡沒鋼琴,卻渴望練琴,只好量了老師家琴鍵的尺寸,用圖畫紙畫了黑白琴鍵墊在棉被上練哈農的記憶。

法蘭克說我那故事就像魯濱花,一個台灣久遠年代的淒美故事,但其實我無意耍悲情,那時小小年紀,只是想盡辦法解決現實無法立刻實現的問題而已,所有的理由單純到,只是因為愛極了那黑白琴鍵相間的感動,沒有太多牽扯的。

 

純粹,還一直是我生命中所在乎的。

所以我想我寫詩。

所以我簡單地做歌唱歌寫音樂。

我有許多搞藝術的好朋友,有很多「堅持」,很多「態度」,一度,我想了很久,那麼我自己創作的態度又是什麼呢?

我不喜歡布爾喬亞的傲慢,那樣所謂的態度說穿了只是一種排他性很高、自我保護很濃的矯情姿態,我常說混誠品掛的文藝青年們,很棒!但總少了一點點願意和大眾分享的慈悲,總倚著一點點知識份子的傲慢,又或者習慣自溺在一種蒼白的虛弱之中而無法自拔,所以很多人不斷地追求著別人畫出來的態度,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我們從來不敢誠誠實實地看看自己?

很多人根本不敢問:「態度是不是一種必要?」

但這卻是我最深刻的疑問。

 

又或者像平路老師曾喜歡在課堂上說的科學定義。

所以「態度」?!它的科學定義究竟是什麼?

是不是我們定義了之後,再來決定我們需不需要一種態度來掐死自己?

我們可不可以讓現象存在現象之後再來定位它,而不是一開始就標榜著一種「態度」來干涉著我們最無偽的真實生活。

一如,我的音樂態度其實是一種沒有態度的態度。

因為我在創作任何作品的時候,是沒有態度這個概念的。

其實在音樂上,好聽很重要,我寫歌寫曲子,總是要經歷過一段自戀的感動時分,要走過自己覺得:「哇~~好好聽喔!怎麼那麼好聽呀」的白癡階段,我才會滿足,所以,大部分創作的時候,於我而言就只是一種純粹的快樂而已。

 

所以我想我交朋友也是這個角度來看的。

我依賴著許多複雜的互動裡所流洩出來的純粹。

我珍惜著別人看不見的純粹。

我總相信這個世界只有依存在純粹的介面中,才會有美的存在。

 

於是,我反反覆覆地盯著詩文,閱讀著法蘭克心中那簡簡單單的感動與表達。

很重要,這些字,寫了法蘭克好幾個晚上。

 

一筆一筆烙印堆砌著屬於法蘭克對我的世界的感想。

而他,願意與我分享。

那個時刻,分享就是一道最純粹的華美之光,閃耀著我們彼此間最動人的眼眸。

所以,我私心地把法蘭克的文字貼出來。

沒經過他的同意。

但我想,他會看見。

 

然後,會在一個最恰恰的時間跟我說:「哥哥,我看到了!」

 

說瀟灑 
雨卻為他留下淚滴
月亮說謎樣
星星卻願意為他譜曲
一夜又一夜的綣著
一頁又一頁的翻著
無數失眠的夜
因為無數失眠的頁...

他說
他是外星來的螞蟻..一輩子搬來搬去



彈著畫紙裡的鋼琴
觸摸著記憶
曾經寫下很多藍色的信
觸摸著記憶....


曾經的不是謊言
而是無數個生死兩茫茫的多年

他說
他是外星來的螞蟻..一輩子搬來搬去


揹著感動的勇氣
領著一顆勇敢的心
最終
造就了英雄的磅礡氣息

他說
他是外星來的螞蟻..一輩子搬來搬去

猶如幽幽白蛇的傳記 令人動容的堅持 引人無悔的繼續

 

像我這樣的人 
領著一群這樣的人
一群傻寶貝畫出的美麗
揹著感動的勇氣
領著一顆勇敢的心
銜著英雄的氣息我們忠於自己





by Frank
這些文字裡有玄機,等到專輯出來發行以後,有心人一定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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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ngchi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