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表演者」,究竟要如何看待自己的身心?
從今年大四還是一年級的時候開始,老師就一直強調表演不是「做假」不是「假裝」,更不是設計一堆舞台動作去把台詞交待完。
那不是表演者。
俄國戲劇大師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特別強調,表演是讓「角色」在舞台上「活著」。
有些同學誤會了「表演者」,以為表演是不需要真誠地面對自己,只要表面設計,或找一個範例模仿就可以。
錯!
如果你這麼想表演的話,你連站上舞台的資格都沒有。
有哪一個觀眾要花時間花錢去看一個在舞台上裝模作樣的騙子?
所有的創作者和表演者都是程度上的暴露狂。
他們急切地想呈現自己對生活或是生命的感悟與發現,他們用自己真實的生命體驗,努力地飽和了他們的作品和角色的完成。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分享。
而分享的本質就是一種愛與關心。
一個創作者或表演者如果沒有對這個世界的人、事、物有真切的愛與關心,那麼你就是一個膺品藝術家,是個騙子,是個愚蠢至極的「假文青」。
你只是一個想消費藝文氛圍的偽善者,幻想透過欺騙的手法來博取掌聲的笨蛋。
停止認為擠眉弄眼就等於表演的一廂情願吧!
真實地刨挖自己內在的生命經驗去和角色的情感產生共振。
透過角色去看見那個一直看不見的自己。
那才是表演最迷人的地方。
歸零吧!
誠實並謙虛地面對表演,
你才能從學習表演的過程中壯大你的生命,你才能體會到在舞台上你給別人的永遠沒有給自己來得多,所以要學會感恩,感謝每一個願意坐在台下看你表演的觀眾。
他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先認清了這一點,
我想你們的人生才能說和表演或藝術搭上了一點邊。
歡迎同學閲讀康丁斯基「藝術的精神性」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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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臉書以後,這塊園子便少來耕耘,荒蕪甚久,但時有空了,還是會回來巡一巡,拔拔野草。
2012年,到了南台灣東方專任教書,成天除了跟學生們打鬧相互取暖外,也同時很認真地學習著體制內的各種詭異現象和邏輯。
戲,還繼續拍著,活動減少了,人顯得更低調。去年出了療癒音樂的唱片,跑完宣傳期後就再也撥不出時間來跑什麼額外行程,
接著開始償還欠了劇場十年的債,8個月連續做了三檔舞台劇公開發表完。
然後,最近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這個暑假把自己丟回淡水的山上,什麼也不管地,開始沈澱、反省,重新理一理自己人生的步調。
臉書上人來人往,太鬧騰了,有時候覺得反而不知要說些什麼才好。突然,便想起了這個慢慢的格子。
來這兒瞎晃的人想必是少了,荒煙漫草,但日子,卻也能越來越安靜。
這一年,身邊的親朋好友相繼生病過世,去年底阿嬤走了,然後良露生病過世,前陣子一起拍含笑食堂的小妹妹「小白兔」也因為不敵憂鬱症纏鬥太久,而選擇了離開這個紅塵世界。
人世間,真真諸行無常啊!
今晨,將醒未醒之間,才悟得人生一切苦痛原都來自那個戒不掉的「癮頭」。
世間紅男綠女,不論上了什麼癮,都是痛苦的。是不?人生本就是充斥著貪、嗔、癡、慢、疑五毒,你說,哪一個人不是天天都在吸毒呢?
要誰戒,又談何容易呢?
有些人過得了一關,然後又得繼續接受下一個關卡的考驗,一重又一重,總是要人們看清了那四句偈,「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後,方才告休。
什麼都是一樣的,無論選擇出世還是入世,那飲鴆五毒的慣性,其實都一樣的,這就是輪迴,那一句鏗鏘:「輪迴是苦」於是響震八方。
回到自己最最最最最的原點,謙卑地開始懺悔,面對自己逐漸老去的事實,暫拋那些煩擾的人間瑣事,
前幾天讀完了一位日本人研究阿德勒心裡學的筆記,他以哲學家和學生問答的方式來闡述人生之苦。這本書叫做「被人討厭的勇氣」
好狠的書名,想想大家都正在吸著被人寵愛、認同以及關注的毒呢!這一句話打下來可要戳破多少人自欺欺人的脆弱內心。
誰願意、誰敢、誰想被人討厭呢?
但事實是,你不論怎麼做,都有人討厭你。
所以,坊間許多正面思考,吸引力法則等等新心靈的書籍與課程,都在教會大家隱惡揚善,避重就輕,專心培養自我感覺良好的本事,以一種徹底自我催眠的方式活下去。
這是不是毒?
當然是。
上了這個癮之後,日子就像是吃了嗎啡一樣,一痛便用上一劑,心裡總想,一切等不痛了再說吧!
然後呢然後呢?然後繼續吸毒…但毒解不解得了苦呢?我想答案大家都懂,也無須我多做贅述。
那天,好友來家裡看我,他說:「直視痛苦」。
我當下被震懾了。
不是嗎?痛苦與快樂都是並存的。
我們都願意看見快樂卻不願意看見痛苦。
殊不知,這其實是一體兩面,我們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標準來區隔痛苦與快樂?有趣的是,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邏輯和判斷,誰也沒有辦法去揣測誰的痛苦。
接受快樂的同時也接受痛苦吧,然後把那一條快樂是好,痛苦是不好的線抽開,我們都在經歷著生老病死,
眼看著宇宙萬物的成住壞空,那是量子世界的蜷藏與綻放,我們都是一體的能量,何須因一時的湧動消長,而懊惱不捨呢?
我一直喜歡看浪,原來,浪來浪去就是人生,就是宇宙的真理。
於是,我謙卑地更臣服於釋迦牟尼佛的洞見…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身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
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娑婆訶。(心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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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的遊戲問題,把我嚇傻了。
我一邊慶幸丹尼爾彷彿已經極完整地呈現了自己,一邊卻也開始恐慌這內在兩種各自獨立的性格,怎麼才能和平共處。
丹尼爾的挑釁,的確犯了我的大忌,熟知我的朋友,都瞭解,我幾乎很少談論自身愛情的,我總是戲稱,談戀愛是和戀人談的,可不是和朋友談哪!
只是,當丹尼爾不友善的提問一旦提出,我又很難不去面對。
是啊!我對愛的遊戲方式究竟是什麼呢?
我突然很脆弱地想打電話給我歷任的情人們,問問他們,究竟,這個答案是什麼?
當然,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很快就被驅離了。
終究我還是得自我條理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曾經幻想,一如刺鳥般地愛著,在極美的瞬間即刻消失,就像三島由紀夫最終的悲壯與美麗。
但時至今日,我突然發現,三島壯麗的死亡,或許只是不願承認,其努力偽裝陽剛失敗而力圖振作的最後一擊而已,果真如此,那麼愛情版圖中的刺鳥,也許也不曾存在。
這個想法讓我感到很畏懼,換句話說,面對愛情,我幻想的「開始即死亡」,可能真的只是為了偽裝我「愛無能」的表現!
今後,我該如何面對我宛如熱情的生命呢?
我又該怎麼對我的情人說話呢?
就說:
「親愛的,我選擇你只因為我永遠無法愛你,因此我肯定自己決不會陷入痛苦的深淵裡,所以如此一來,我將可以繼續和你在一起…。」
呔!這是什麼遊戲嘛?!
延伸記憶NO12
離家久了,就會沒來由地想回家。
那年,背著背包,在聖母院後的小花園,走著走著,便哭了。
很想家。
我沒來由地想念我的爸爸、媽媽、哥哥、嫂嫂還有我的寶貝姪子,當然,那一張張早已模糊的情人臉孔,在某些時刻,也會湊湊熱鬧地閃現眼前。
生命中,我們難以割捨的究竟是一種黏稠的彼此依賴?還只是一種熟悉感而已?
我哭得連鴿子都懶得餵了。
在巴黎的日子裡,我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餵鴿子,這個舉動,讓我很有存在感。
而且,我發現,巴黎人喜歡餵鴿子的,只有兩種,一種是小孩,一種是老人,而他們彷彿都是對自我存在感,產生很大疑惑的族類。
我的嗜好,是不是正暗喻著什麼呢?
於是,我一邊哭,一邊還是拿起隔了夜的法國麵包,莊重地灑向鴿群,這點微弱的證明,我想我還是需要的。
拍片現場
2月23日,今天的戲,很有趣,拍攝地點在百貨公司的遊樂場裡,沒有台詞,純粹玩樂。
我和慧倫拿了一堆工作人員準備的遊樂場代幣,趁著架燈攝影師找鏡位的時間,看了什麼遊戲都玩,最後,我還被化妝室勒令休息,因為戲都還沒拍我已經一身大汗,臉上的妝都花了。
其實,不僅僅我們如此,回頭一望,有空檔的工作人員,哪個人不是一手代幣,玩得不亦樂乎,最扯的是,我們偉大的導演,竟也拿起太鼓機的鼓槌,大辣辣地玩了起來,留下副導和攝影師在另一頭,嚴肅地討論著等會兒要拍的細節。
這個荒謬的場面,還真想讓人拿台DV拍起來留做回憶哪!
原來,搞電影的,沒一個長得大。
怎麼也沒想到,平日擺著一副專業嚴謹態度的工作人員,一看到遊樂器,好像什麼形象也都不管了似地。
我當然是掛了牌的貪玩的,平時家裡PS2沒打夠,一看到這個遊樂場也有三國無雙,立刻隱忍不住地投了幣拿起遙控器,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說來,真令人汗顏,好幾次戲要開拍了,都還讓我們的副導大喊:「演員…永智在哪裡?」
直到製片助理跑來叉著腰,伸出手來沒收我了我的代幣,我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我差一點兒就可以破關的遊戲。
到了現場,慧倫瞟了我一眼,半開玩笑地說:「玩瘋了喔!」我只得聳聳肩,傻楞楞地笑了笑。
今天的戲,是所有的戲裡最輕鬆愉快的,早上拍遊樂場,晚上則是逛士林夜市吃東西,我和慧倫都很期待晚上的小吃之行,傍晚化妝時,兩人還特地留了肚子,以免晚上拍小吃時吃不下,只是,天不從人願,壞心的導演,在士林小吃取了幾個鏡頭以後,竟然就喊收工了。
弄得慧倫當場耍賴大喊:「怎麼這樣,都還沒吃飽ㄋㄟ?」我摸摸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也大聲地附和著,導演只好摸摸頭,無辜地擺了擺手說:「好吧!那看你們還要吃什麼嘛!」
我和慧倫相視一笑,才稍稍滿了我們大啖美食的心情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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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有大稻埕?
傍著大稻埕的那條河,看見了沒有?
那是一條能量聚合的流,訊息的流。
這幾年,這條河攜帶的能量訊息甦醒。開始以各種多元的樣貌舞躍顯化。
1960年之後,世界進入「後現代主義」的美學時期,古今中外,各自表述、異質對話的拼貼藝術林立。然而回想,「拼貼」為什麼成立?挾1916年發展出短短八年的達達主義,所顛覆出來的衝撞,那是一種過渡;那時打破的不僅僅是一種語言符號論述上的慣性邏輯與審美標準,還有一種提醒,提醒那些既有的物質秩序已不堪承載那巨大的宇宙訊息。
1952年約翰凱吉寫出了4分33秒的無聲音樂作品,震撼了整個現代音樂界。有人激賞,有人謾罵,有人瘋狂扔鞋子扔雞蛋。然後呢?他依然無聲地屹立在人類的文明發展的記載中。
有人問,無聲,為什麼可以是一個音樂作品?
但,我們可不可以反過來問問,音樂作品是為了什麼而存在著的?
一個大時代所立體化岀來的代表性符號,因為各種信息的交互作用,很難確保哪一個符碼才會雀屏中選,脫穎而出;運氣、操作、還有更多更多的天然肇因與人為因素都有可能創造這樣的可能性,但不應該有誰可以跳出來說,他所還原的歷史真相是絕對的正確,如果這個人讀過一點點量子物理學,就會知道,這個量子勢是多麼地不可捉摸和測不準(海森堡的測不準原理)。
宇宙的一切都是一個勢,而文明中的一切衝突都是在打破和建立秩序的狀態中發生。
回到關懷的原點,檢視一下我們的觀察座標究竟是設在哪裡?
從近年來大賣的音樂劇「四月望雨」、「渭水春風」到電視劇「歌謠風華」,到現在的電影「大稻埕」。從票房上的反應都看見了人「心」的需求,關於這段台灣歷史,這些英雄符號,這些風華年代的彷彿記憶,都正被21世紀的台灣人所需求。
我一直都很讚嘆這些前導性的藝術創作者是那麼地擁有原生的激情與浪漫,那無關乎什麼革命性的台灣本土意識或政治立場,那就是一種夢,一種孺慕,一種嚮往,一種嘗試,一種實驗,一種突破,一種勇敢。
這幾天我看過一篇文章,以反諷的方式寫了拍攝大稻埕需要勇氣。
我卻要說,的確,任何一個跨時代、跨思維、跨審美界線的創作者都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氣。
我相信那些走在先鋒前衛的藝術家們一定都知道我所指涉的是什麼?
事實上,我很羨慕天倫和丹青,這一部嘔心瀝血的電影賀歲作品,震動了各界這麼多極化的討論,我想除了瑪麗娜這樣的行動藝術家,那是當代任何一個前衛藝術創作者都享受不到的待遇,大部分的前衛藝術家所面對的都是那小貓兩三隻的觀眾以及他們的冷漠與無感,更別說有這麼巨大的批判能量了。
不過,天倫的膽子真的太大,企圖要把史詩和娛樂搞笑用一部電影結合起來,因為這一步的跨距實在太大,所以只能使勁猛衝,但不這麼一衝,又怎麼知道可不可以呢?回想1907年的未來主義劇場、然後達達主義劇場,那為了反對而反對的橫衝直撞,要不是那時的衝動,哪裡來之後的現代藝術和後現代藝術思潮?
我記得十幾年前,在北藝大念書時,小學弟丸子帶領的白雪綜藝團,也是懷帶著這個旺盛的衝撞力,去打破劇場與俗文化的藩籬的。那反而是一種典型文青對體制不以為然的叛逆風骨,他們想的是神聖的劇場舞台上,為什麼不能只包裹單純的歡笑和淚水就好,於是他們參考日本寶塚歌舞團,取材台灣早期的秀場舞台,加上反串的噱頭,發展出來了一套完全屬於他們獨特的舞台美學,而那些素材有許多也正是豬哥亮餐廳秀鼎盛的台灣綜藝時期所慣用的手法。
拉回電影大稻埕,我只想問,有沒有人在這些扞格中,看見了對台灣商業美學上的衝撞沒有?
當你看見豬哥亮那早已深入人心,代表著常民本土的典型符號,拼貼了一個大學歷史教授的身份,看見一個時代英雄蔣渭水拼貼著唱著林強向前行的藝旦阿蕊時,有沒有人看見這些精采卻又荒謬的異質拼貼後所延展出的後現代美學對話,在那些斷裂的歷史符碼,透過創作者意圖合理化的過程,加上數位技術而創造出一種略帶違和的尖銳美感,還有那可能讓你根本無法推斷下一步是什麼的日本動漫邏輯以及秀場綜藝舞台的過場語彙,有沒有人看見自己的眼花撩亂,其實就是我們真正的生活。
我覺得,大稻埕雖無心,但卻對了習於化約典型二元的兩造觀眾下出一道戰帖,一頭是來看史詩記錄的嚴肅族群,一頭是來純看搞笑的族群。
但有趣的是,這部電影,都給你,也都不給你。
它最後給我們的,反而是一種反省,一種對照,一種對自己身處這個大時代的集體挫敗,一種可能開始天倫都沒想到的在意識型態上的拉扯與眾聲喧嘩。
在這部電影裡,笑聲、淚水、甚至本土自覺等等所謂愛台灣的意識型態都變成了一種附屬的產物。那些典型在各色電影中被處理的題材都變成了一道道空泛的符號,它們遊走在每一個觀眾的量子場裡,究竟這一量子勢會顯化出什麼最後的結果,在走出電影院之前, 誰都沒有把握。
快開學了,看大稻埕是我給孩子們的寒假功課,我自己先寫下一篇觀後心得報告,一則開學後我要和學生們好好討論,一則我希望告訴大稻埕所有的創作夥伴們,你們是宇宙揀選而來傳遞某種宇宙信息的天行使者,傍著大稻埕的那條河,
那是一條能量聚合的流,訊息的流。沒有人可以傷得了誰,那些攻擊性的語言所挾帶的有時候只是對一個新時代來臨的恐懼,對一個新秩序的陌生而已,這個作品會給很多人一種洗滌,一種挑戰,一種衝撞,一種反省,一種對這個幻化世界的重新理解,包含我還有我的學生,我們都還在學習!
放心,接下來還有更多的場會發出他們的「聲音」,但都是因為要與「大稻埕」這能量聚集的訊息場產生共振,那都是他們的事;而你們,早已完成你們完美的宇宙任務了!
Love you all~~
狼
我,一直是一匹孤僻的狼,一匹活在邊緣的野狼。
相信我,這個聲明絕不是一種比喻,更不是那種為賦新詞的浪漫哀愁,我真的是一匹狼,一隻全身長著狼毫,並有四條腿兼生一條尾巴的原始動物。
當然,我無法強迫誰去接受這個荒謬的真實,我太瞭解人類簡單的邏輯了!
這個晚上,我從戒備中醒來,一陣涼風自窗沿的細縫,颼颼而入,我不禁打了幾個哆嗦,淡藍色的窗簾因風而擺動,半遮半掩著透明的窗扇,我依稀可以看見窗外的夜空裡,有幾顆寂寥的星星,兀自在黑暗中閃耀著。
我想,我應該已經習慣了,但事實上,我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習慣的究竟是什麼?我僵直地挺臥在柔軟的床席之上,聽著自己的呼吸聲,那是一種很具空間感的律動,我覺得那一波一波的浮沈之間,像極了原始森林的感性對話。
其實,自從活著,無窮盡的鄉愁就一直是我無法褪脫的循環宿命,我無法去改變這個情況,甚至,我連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都找不到,總之,我就是在這樣一個毫無主觀意志的情況下被飼養著。
窗外的風越吹越強,透明的玻璃逐漸裂開了一條細細的縫。
Amy的婚禮上,很多人百般無聊地磕著瓜子,新娘還沒有下來,只看見新郎進進出出地,忙著招呼賓客。
這個新郎,我一點兒都不認識,記憶中我看過他很多次了,但是每次我都無法用我僅存的印象,將他完整地拼湊出來,我想這應該不是我的錯,一個人,可以這麼沒有存在感,倒真不容易,我只是不明白,Amy為什麼想到要嫁給他?
當然,我這樣說並不是認為Amy有什麼能力可以去決定自己的婚姻,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誰可以去決定自己的命運的,我只是奇怪那個宿命的安排者怎麼會把Amy許配給這個,這個新郎。
我利用深呼吸停止這個問題的無限擴散,否則我可能會在這個應該歡樂的場合裡痛哭,這是我無法醫治的原始本性,醫生給我的建議是,專心地呼吸,呼—吸—呼—吸—
窗簾的拉環被風吹得格格作響,我沒有力氣起來關窗,心中很是懊惱,我不解的是,為什麼每當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我假裝出來的手都會變回狼爪的原形,那一片片尖銳的勾爪,鑲嵌在前腿粗細不一的狼毛之下,它們除了行動和攻擊外,什麼多餘的功能都沒有。
我極為沮喪地望著又高又冷的窗子,這個結果,真讓我無力地想要去死,對!這個世界,有太多人想去死了!但是卻沒有人知道想完以後,真正的結果會如何?不少人開始以為,死亡也許只是一個形容詞,因為大家在面對自己內在這股衝動的時候,根本是毫無招架能力的,你無法想不死,但也絕不可能就這麼死去,這就像是一場只讓你參與過程而永遠無法得到結果的的賭局一般。
所以輸贏變得毫不重要,此時此刻,根本不可能有人,還有多餘的力氣去管得到這些事!因為這個遊戲太難玩了,每個人都必須全神貫注,否則可能連玩都不必再玩下去;換句話說,能夠維持賭徒的身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會再有人奢侈地去想到輸贏的問題,就算有一天死神真的來了,那也絕對不代表這結果究竟是贏或是輸?!
我僵著,為著就是維持這個賭局,就是這樣簡單。
Amy下來了,她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新娘,她這套白紗選得不錯,簡單大方的剪裁,完全沒有那種令人暈眩的粉紗蕾絲,看起來有一種現代主義設計的質感,雖然還是有一點故做冷漠的矯情,但總比那種假裝清純的土俗,來得清爽的多。
Amy保持著新娘一貫的笑容,匆匆地經過我的身邊,她似乎沒有看見我,當然,這種場合,是沒有人會跑過去揮手叫人的,因為,你不是主角,充其量,你不過是主角身邊那個反射光芒的氣泡罷了。
妹妹坐在公園裡,認真地吹著早上媽咪在市場裡買的肥皂泡泡,媽咪坐在一旁,心滿意足地看著妹妹做著這些高難度的動作。
「媽咪!吹…吹…」妹妹認真地沾了沾肥皂泡泡的吹棒,遞到媽咪的面前。
「媽咪不吹,妹妹吹!」媽咪滿足地摸了摸妹妹的頭。
太陽繽紛的色彩,追著漫天的肥皂泡泡,映在媽咪閃亮的眼底。
一隻蝴蝶,提著兩籃花蜜,嬌媚地踩過葛藤邊的垂垂花樹,她連正眼都不瞧一眼,春天,的確是屬於蝴蝶的季節,再沒有什麼比她還適合扮演這個季節的主角了。
Amy端端地坐在席次裡,我身旁幾個不認識的人,還在不停地針對這個婚禮與酒宴,提出一些尖刻的批評與想法,聽著他們的語氣與口音,讓人以為他們大概打娘胎出來,就是為了吃酒席而活的!我可以確定,他們不是Amy的朋友, Amy沒有那麼無聊的朋友。
菜肴一道一道地上來,可惜,菜色並不像Amy的新娘白紗一般脫俗,我挑了兩口,就感到一陣膩,有時候,我真不明白,這些作菜的大廚們,怎麼可以把這種令人反胃的油膩感,彼此模仿的這麼類似,這又是何等困難的技術呀!
深呼吸,儘管可以使我去除掉一些心理上的雜慮,但對身體上的不適,往往沒有直接的幫助,譬如發冷,我臥在床上,越來越冷,越呼吸越冷,這是醫生沒有告訴我的事,我已經有些承堪不了了。
淡藍色的窗簾,滲出了一滴一滴的水,落在地面上,彈起了一聲聲清脆的掙扎,我發現幾顆星星被水弄濕,熄滅了!
彼得潘坐在窗台上,用夾子鑷起星星的屍體,放進他隨身攜帶的保鮮盒裡,他的眼睛裡有一些沮喪和落寞,他上上下下飛著四處察看,我想他是在檢查窗扉,究竟是出了什麼毛病?
剎那間,我突然覺得彼得潘的背影,看起來非常地愚蠢,他像是個永遠長不大的笨孩子,我不知道他究竟要這麼盲目地飛到什麼時候?我舉起我的尾巴準備輕輕地把他擦掉,彼得潘驚恐地蜷縮在窗簾的摺縫裡,他幾乎是哀嚎著:
「為什麼!?」
「你該長大了!」我冷冷地說。
新郎當著所有人的面,用他濕潤潤的舌尖伸進Amy的嘴裡,蛇般地挑弄著,所有的賓客像瘋了似地鼓掌喝采,我看見Amy的眼角有一絲絲晶瑩的淚滴,新郎很滿足地表演完強姦新娘的把戲後,再用施暴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雙唇,眼底還洩露出一種驕傲的神氣,他以為從此人們將會因此而記得他。
妹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媽咪很緊張地衝過來,妹妹指著地上的毛毛蟲,生氣地踱著腳,媽咪看到妹妹紅腫的唇邊,有一只毛毛蟲的印記,於是她很心疼地責罵著妹妹,妹妹睜著圓圓的眼睛,委屈地低下頭來,她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毛毛蟲要這麼叮她,媽咪也要這麼罵她,但是,她知道,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隻毛毛蟲了。
我蹲在我的被溽之上,毛毛蟲讓我覺得窒息,我閉起眼來,不願再多看下去,我舔著我的前爪,茫然地喘著。
婚禮上,突然停電了,Amy拿著一支蠟燭,緩緩地朝我走來,我很興奮地拱了拱背脊,但是她還是沒有看見我,新郎諾諾地跟在Amy的身後,我心裡很掙扎,究竟自己該不該叫她?但是她就這樣毫無知覺地穿透過了我的身體,連眼都沒眨一下!
這麼多年了,Amy始終沒有看見我。
她應該知道的,我一直在某個角落裡等她,況且我還知道她的秘密!
妹妹一腳把毛毛蟲經過的花叢給踩得稀爛,她做得理直氣壯,一點兒都沒有想到花也會痛。
一陣風刮來,玻璃窗啪呾地掉在地上,碎了,我的雙眼被風吹得幾乎張不開,我抖了抖身上的毫毛,一躍即跳進窗外的世界,我突然覺得每一個地方都變得很陌生,我想,是因為我從來不曾以狼的身形在這個世界流轉過,窗台下的花,已被吹得不成形了,我用爪子扒了一束花下來,啣在嘴裡,朝著山的盡頭奔去。
Amy換了一套禮服,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隨著她和新郎,一桌一桌地敬酒,我摒著呼吸,持續往深山裡狂奔,但是眼光卻始終無法離開Amy,她總會看見我的,我邊跑邊這麼不斷地告訴自己,我看見Amy在那群人裡越變越小,越變越小。
新郎站在離我很近的位置,舉起杯子,我的臉頰必須忍受他鼻口中,不斷送出的酸腐酒氣,萎縮的Amy站在他的巨大手掌裡,虛弱地跟著舉起酒杯,在場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Amy已經變得如此渺小了,他們只是自顧談笑,並很努力地把自己的臉和別人的臉揉在一起,變成一張張生產線上的統一規格產品,我感到一陣暈眩,不知是因為他們,還是因為新郎令人作噁的臭氣?
山裡的空氣,真的比我想像得還要清新?花、草、森林都有一股令人沈醉的氣息,還有石頭、泥土、甚至細菌。
我掙扎在深山和Amy之間,我不知該如何拯救Amy,或者說,拯救我自己,我覺得自己無論是奔向那一頭,結局都是一樣地不可窮盡,假使我就這麼放縱地飛向森林裡的原始大地,我知道我將會永遠地惦念著Amy,但是如果我就這麼停下來,那並不表示Amy就會看見我站在這裡。
忽然間,我的身體感到一種失重的狀態,黑暗快速地摩擦著我的每一吋細微,我發現自己竟失足掉進了一個佈滿釘耙的陷阱裡了!長釘穿過了我的肚腸,整個身軀扯拉著一陣陣難忍的劇痛,小小的洞穴裡,立刻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腥羶,我的意識逐漸昏沈。
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參加Amy的婚禮?但是事實上,又有誰能強迫我我來參加呢?這個婚禮,是一杯五月的雄黃酒,我不得不飲。
Amy終於看見我了,我從她黑色的眼珠裡,看到了一匹滿身鮮血、生命垂危的狼,我很激動,很多人站在Amy的身後,圍著我,不斷地指指點點著,他們一致地驚訝、恐懼、然後感到不可思議,只有Amy是一臉木然的表情,我看見她的額頭上,逐漸泛出了一顆顆細微的汗珠。
Amy凝神向前,緩緩地跨了一步,眾人隨著她的移動,讓出了一條路,新郎很緊張地攙扶著Amy,Amy蹲下來,將手中的酒淋灑在我的傷口處,然後撩起禮服長長的裙襬,跪在地上,整個人朝我趴下,伸出她的舌頭,慢慢地舔噬著我的傷口,所有的人都張著口沈默了,新郎的臉逐漸地扭曲變形,如一顆紅漲欲裂的氣球,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我安詳地閉上了眼。
媽咪牽著妹妹,妹妹牽著蝴蝶輕輕地走過了我的窗邊,媽咪撿起了一片碎了的窗玻璃,妹妹拾起幾枝窗台下殘敗的花絮,而蝴蝶則用她細嫩的腳,順勢從窗櫞的縫裡,勾拉出了一條鮮紅的絲線,我靜靜地看著媽咪、妹妹、蝴蝶還有這條紅線緩緩地穿過滿地的泥濘,而在線的末端,我看見了,彼得潘小小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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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為什麼去巴黎?
我突然覺得自己應該學習正視這個問題。
很難啟齒,真的。
離開自己熟悉的土地,飄向陌生的國度,很多表面的理由其實是很難說服自己的。
藝術、美、浪漫還是自由?每個答案都那麼地似是而非。
在這麼多年以後,因為際遇,因為丹尼爾的出現,我竟然必須重新檢視那個生澀的自己。
是的,我必須承認。
那一年流浪法國,為的就是追逐生命底層關於愛的綑綁與可能的奇蹟。
流浪,其實無關乎自由,生命的某個片段,你會發現,自己熱切渴望的竟是那足以綻放絢爛光彩的偉大的囚禁。
如此迷人!
亟欲掙脫籠的飛鳥,不顧一切地振翅而飛,說穿了,竟然只是想找到一只更適切的囚籠蹲憩而已…。
這…
的確是很令人沮喪的答案!
札記之三
為了丹尼爾的完成,我不得不持續地檢閱著生命中每一個曾經走過的女人,就像演奏時必須凝視著那一行行的樂譜,還有寫在樂譜下的,呼吸!
延伸記憶NO3
走出門,終於看見巴黎的太陽,他烈豔豔地藏在巴黎鐵塔的巨大身後,還算友善地安撫著我晚熟的焦慮!想起來巴黎的第一個禮拜,我躲在朋友的家裡,不敢出門,因為我突然想起自己半個法文字都不認識,這一切才意識過來的陌生與恐懼,讓我很想回家。
Nostalgie(鄉愁)—應該算是我在巴黎認識的第一個法文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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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伸記憶NO1
喜歡旅行,沒有靈魂是不愛旅行的。
我酷愛旅行的靈魂,讓我養成了叛逆的習慣,九歲的時候開始學古典鋼琴,乖乖地,走進古典音樂的國度裡就算了,可是偏就愛晃到另一個世界裡遊蕩,這些年下來,我在不同的音樂國度裡旅行,從古典、流行、新世紀New Age、電影配樂、搖滾到浪漫,各式各樣,我都躍躍欲試。
文字一樣。
表演,好像也是如此!
我想起1996那一年,一個人晃到巴黎去了一整個暑假的漂泊心情,像個二楞子似地呀呀嗚嗚學著世人口中浪漫的法語,最後竟然只記得一句:「Vous etes tres belle!」,然後便極渴盼地盯著每個可能經過生命的過客,總希望,生命的旅途中,會出現一個翩然佳人能讓我情不自竟地對著其衝口而出這句讚嘆。
我倏地警覺,難道…
面對愛情,我竟也是如此地渴望旅行?!
「沒有靈魂是不愛旅行的!」
我,於是默然…。
札記之二
電影裡,我飾演的是一位旅法多年的鋼琴家,故事的主軸繞在鋼琴家(我)和學生(蘇慧倫飾)之間的愛情純美裡,一個被邀請做亞洲巡迴的旅歐鋼琴家,短暫地走進了音樂學院的校園裡代課,卻立刻發生一段難以割捨的師生戀情,整部片揉合了浪漫的古典音樂與純粹的少女情懷,散發著無盡的惆悵與悲傷的唯美氣氛。
我喜歡這個劇本透著淡淡的憂鬱與濃郁的藝術氣氛,導演說那也是我給人的感覺,當我確定接下了這個角色後,心底很想追問他,除了憂鬱的藝術質地外,是不是他也看見了我對愛情的不確定與虛弱?
但終究,這個問號我沒敢提出來,我只覺得天底下有太多巧合的事,只能用「緣分」兩個字來解釋,我翻開劇本,用筆把鋼琴家丹尼爾的名字圈了起來,然後閉起眼來默誦著,沒有人真正知道哪個演員是如何和他所飾演的角色對話互動的,因為每個角色都有自己的靈魂,那不是誰能輕易控制的…。
在黑暗的世界裡,我依稀看見,蕭瑟的丹尼爾孤獨地踡坐一方,他的心漂盪在宇宙的無窮邊境中,搖搖擺擺、無所憑依,不知怎地,我突然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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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懂嗎?
好比說,你花錢到一家餐廳讓廚師料理一道「軟炸肥腸」給你吃,過程中你突然發現了廚師用的油,竟然是反覆回鍋有毒的黑心油,這個時候你提出抗議,並且制止了這位廚師繼續料理下去,結果這位廚師突然開口跟你說:「吃東西哪有沒風險的呢?都煮一半了,要嘛,你就吃,如不要,就餓死,如果你不喜歡這油,那你自己去找個乾淨油,再告訴我怎麼弄?」
試想,這個反應合理嗎?你遇上了這樣的廚師,你一定覺得他根本就是個痞子,難道不會氣得想要把他大卸八塊嗎?!
所以,首先,我們必須釐清幾個問題:
1. 你因為餓了所以願意花錢找一位專業的廚師來為你的健康和需求服務,所以這是一種約定。但這廚師怎麼能貪一時之便而送出有害的料理呢?
2. 廚師的責任便是尋找到對健康無虞的食材,料理出一道美味的佳餚。如何在被人質疑的過程中,竟然提出,要活就吃,不然就餓死的威脅呢?
3. 料理過程中,如果有碰到阻撓和障礙,第一方案應是去尋找相關的專業,協同解決,怎麼會去反問消費者,應該怎麼做呢?
想想,如果,碰到一個這樣的廚師,那他還能叫專業的廚師嗎?
你,還願意請他做菜給你吃嗎?又或者,他做得菜你還敢吃嗎?
當今,這些負責料理的閣員,全都荒腔走板到最高點,積非成是,極盡罔顧民意,推卸責任之能事,毫無檢討,毫無反省,出口成痞。政風如是,整個社會又如何能期待有所進步與成長呢?
其實,因為反核四的問題,反應了政府太多基本態度的問題,譬如,
其一,不吃軟炸肥腸,並不會餓死,但這個廚師為了某種目的意氣用事,口出威脅,企圖混淆視聽,永遠不敢正面回應。難道所有的料理只有軟炸肥腸一味方能裹腹?我想,有點知識的人都知道,不是!!!
其二,食材與料理過程出問題,是你身為一個廚子的責任,該是你負起全責去尋找解決方案才是,你怎麼會把這個責任推你的顧客?這種荒天下之大謬的作法,豈不昭告天下,你的無能與不適任,甚至到了無知的地步。
也很想說,沒有核電,真的不會夏天吹不到冷氣,走路沒有路燈,真的不用去抓螢火蟲來讀書,也不用拿木頭去攥才有火可以用。
節能是一回事,持續研發更有效的發電方式是一回事,反核是一回事,反核四又是一回事,而政府在面對民意與處理眾人之事的能力和態度又是另一回事。
這幾件事都必須分開討論。千萬別上了這些狡獪的政客以及一些有心人之當。
(唉,好友們,我知道,我又在洗三溫暖了,真的要來去補眠了,XD~~)
]]>錯了,就錯了,承認它,面對它,然後想辦法去處理後續,「後續處理」 這才最需要大智慧與大勇氣的,撇開過去泛政治式的喧鬧,以為做錯下台就是解決之道,不知這個歪風是何時養起來的,我已無甚記憶,但許多為官者,皆以此行說,動不動就說若如何如何就下台以明志,殊不知,一旦你下台了,滿足的只是你的對立政黨,但人民被你不負責任的決策撤底犧牲後,難道只能換到的是你下台,不不不,這不是人民所要的,人民要的不是你下台,人民要的是你負責,是政府為自己的疏失所做的補償。
也許,停建核四會給整個社會的經濟運作系統造成很大的衝擊,那些工程得標的廠商們也可能因此而蒙受很多的損失,但與之人民百姓的基礎生活保障相比,這些都是應該次而論之的,失去了民意,犧牲了人民的安全與福址,這個政府便行同虛設,並不會因為保有了某種背後龐大勢力的支持就可以永踞寶座,如果一個民主政府被這些勢力長期綁架,那又何謂民主呢?
有德者,站出來,認錯,然後討論後續處理的方案,該公投的是怎麼處理停建核四後的這個議題,不是續不續建核四的問題, 核四從頭到為就不該建,有甚麼好討論的?!
而現在要反省的是為政者的心態,還有施政者對人民安全與福址負責任的魄力,在上位者必須誠意以待,對人民有益的事情有點魄力,人民並沒有那麼無知與難搞,不是每個人都唯恐天下不亂的,恰恰相反,人民真正要的就是安居樂業、永續發展的生存環境,只可惜當前的為政者,都偏差了,因為執政黨與在野黨長期以來的惡性鬥爭,把人性都給徹底遮蔽了。真的別忘了,你在統理的是一個國家,手裡拿的是人民的血汗錢,要知道,就這麼小小的一個台灣還有多少人沒飯吃,多少小孩沒人養,多少老人沒人照顧沒人關心,這,才是每一個為政者更應該努力與關心的地方~~
「登高必自卑,行遠必自邇」。去夏在西藏林芝雅魯藏布江口攝下的浩瀚
快開學了!
我還在日夜趕曲子,這次作品的創作狀態需要很安靜,但手上的事情越來越多,因此「安靜」的身心狀態,就顯得格外的不容易,這就像是禪坐時的妄念一般,越是希望它稍停片刻,就越是念頭滿天飛,我這兩週很仔細地在檢視自己這整個創作過程和心理上些些微妙的變化。
很有趣!禪坐的重點,對念頭「勿隨勿制」的態度,給了我很好的啟發。
我開始意識到一個音樂創作者,必須長時間關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和自己的機器相處,先任自己的記憶和思緒飛奔的無垠的蒼穹中去攫拿那繽紛的靈感信息。
然後,才能開始進行解碼,經過各種過濾器的消化後,再重新組碼成一個完整的作品,而這每一個過程都是完整而複雜的,同樣地,這個過程也摻雜了很多個體的經驗和主觀的詮釋行為。
審美標準與泛大眾的作品完整度,通常是一種長期練習下的經驗累積,它是屬於意識的。
然而感動卻是先驗的。它不需要邏輯,也不需要道德性的判斷。 因此身為一個成熟的創作者,最應該要照顧的就是這兩者平衡的對話關係。
沒有一統的標準,重點是不要說謊,特別是不要對自己說謊。
年輕的創作者總是習慣用別人的眼光來評價自己的作品,然後開始怨懟、憤恨以致以情緒性的方式開始反擊,那是什麼?那是恐懼!
是的,恐懼。
但恐懼什麼呢?恐懼被眾人質疑著自己的存在價值,恐懼自己對自己的陌生被揭穿,恐懼自己的謊言….等等.。
所以,創作時,擁抱當時當刻的自己,打開心的眼睛,完全屬於你自己的,然後,仔細感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跟你自己心的對話,你的振動是屬於哪一個面向的,哪一段光譜頻率的,你會開始欣然接受自己所處在的每一個狀態。
是非對錯永遠是一種暫時性的假象,唯有感動與愛,趨近於真理。
如果有人批評你的作品,然後你很想抗辯,那是因為你正在拿那個人的判斷標準來凌遲自己。
這又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不敢拿你自己的標準來鼓勵自己的真實體驗,卻堅持要用別人的標準來看待自己呢?
因為你從來沒有看見,原來真實的自己並不只是想創作而已,你還想要用你創作的作品來討好大家,來交換友誼和愛情,甚至來換取你的名利和權力。這個部分你沒有看見,你也不想看見,你還是希望自己活在一個道德情操高尚的世界裡,然後以為大家都沒有發現地去偷偷地交換那些大眾的認同,以便奪取你想奪取的東西。
創作,是一種感動與美的發現與分享。這是動機。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把它當成一種工具,而且沒有覺察。
所以,創作從很久以來,便開始變成了一種很污濁的表象口號,一種悖論式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很多教導如何用創作來交換名利的經營手段,便開始紛紛出爐,以致讓每一個原本乾淨的靈魂開始產生分裂,開始痛苦,開始不知所措。
記住!你,永遠是你自己。
你不會是市場,不會是大眾,更不會是你所想像的那個繽紛世界。
同樣的,別人也永遠只是他一個「自己」而已。
你的感動才是真實的。
老師在學校裡能教的只有兩個方向,一個是「技術」。一個是「提醒」。
技術不用多提,那是每一個行業或每一種藝術形式,它自己的遊戲規則和完成度的基準;但這是物質的,是一種形式上的,我們從外開始切割,開始從技術切入內在,主要是要繼續探索我們內在的心靈還有宇宙中難以言表的奧祕。
真正的目的,乃是要達到天人合一的證悟。
但如今卻越來越少人願意去看見這個部分,因為,唯物性的逸樂標準,遮蔽了我們的眼睛,大家都不知不覺地以為「成功的藝術家和創作者」就應該在最短的時間內累積財富才對。但這一切卻都只是某部分人的詮釋偏見和個人需求而已,那不見得是你的第一順位。
做生命中該做的事,深刻地了解自己後,你才能知道自己在生命中可以做些什麼事情,如果純粹以唯物性的標準來看待創作者,那麼,文生梵谷是最失敗的一個畫家,他一生沒賣出半幅畫,唯一的一幅還是他弟弟為了哄他,偷買下來的,但現在的你,還在喜歡他的作品什麼?
南法的陽光,美的令人動容,梵谷追求的是他生命中可以完成並有力量完成的事情,所以他即便在生病的狀態下,還是不停止地繪畫,這就是他值得我們學習以及感動的地方。
而創作技術面的嫻熟與提昇,是需要一生不停地練習才能精進的,很重要,但重要的不是你的手動得多快,聲音飆得多高?那個重要性,是當你突破了物質面上的先天限制後,你所能看到的心靈世界以及你所發現的宇宙之美將會有不同的高度。因此,你的生命狀態會因此而得到相對性的提升。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把它拿來交換物質面的逸樂需求,那真的就是太看輕你自己了。
哈,我開始囉嗦了。這是當老師的職業病,我想另一個身為老師的重要面向,就是「提醒」。我應該提醒自己,該停筆了。
事實上,我在大學教了13年,這期間,我一直努力修正與累積的便是這們「提醒」功夫,如今,開學在即,而這學期我又多開了好幾門有關藝術專業技術的課程,我也同樣必須提醒自己,一切嚴格訓練的目的,都是希望讓每一個孩子,可以拓展與提昇他們獲取感動的生命光譜和詮釋向度,提醒他們只有完全地擁抱了自己後,那樣的快樂才會是真實的快樂,透過每一次的學習和生命樣態的體驗,深刻地聆聽自己最內在的那個無需詮釋的美麗振動,然後勇敢地做自己!
20120909永智在音樂創作過程的偷閒時刻,跳出來跟我的眾寶貝學生們分享的心情
]]>俺家陽台看出去的天元宮,還有藍藍的天空。
你好,久違了的部落格!
這兒,如今顯得安靜多了,有種台北大稻埕千帆過盡的風味,說滄桑好像也還未竟,但就是有點餘韻吧。
人們真是善於遺忘的。這個格子起於2007年的北京。才短短五個年頭,感覺竟像從文藝復興時代走到了現代主義時期那麼遙遠。
從這凋零的結構與稀疏的過客裡,依稀還看得見那昔日幾許風華。
這札記格子,取代了以前抓了紙便胡亂塗鴉的習慣,無法評價好壞,日子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厭膩了那些抱著老舊文青的慣性思維,抨擊著現代審美流變的布爾喬亞式撻伐,其實原本前兩年,我好像偶還有那種時不我與的不平之氣臆塞胸口,總想找個機會抒發抒發,但如今,我看著是真老了!因為凡事聽了看了都覺得「阿不就這時代嘛!」。
這跟魯迅筆下的阿Q有點程度上的落差,倒是跟初中時讀過的差不多先生乙文,墮落的調調兒相近些。
我想,我們都是截斷了某種時間與空間的邏輯來堅持某種價值的。
而我總是看見人們害怕自己的力量過於單薄,於是一定要發動了各色的集體認同來證明自己的主觀截面是某種正知正見。
不過,我發現人越老,自然顯得沉默,主要是因為世事經歷得多,各種斷頭式的標準也看得太多,到頭來,反而啥標準都拿不出來,所以,說不出話來,不會說,然後也就懶得說了。但這個沉默跟修行中的超越和得道,還差得很遠,這是語塞,跟那金銀打造的沉默是兩回事!
我估計自己現在是在前者的狀態,啥也說不出來,於是就更懶得花心思去說了。我把大部分的時間都耗在自己感興趣的事上頭,於是,日子越見簡單,平日練練琴、打打非洲鼓、唱唱戲、讀讀書、研究研究中醫和自然醫學,備課堂上該備的課,偶而看看年輕時來不及看完的老電影,時候到了就創作,累了就睡覺,再有點時間就和所剩無幾的知心好友聚聚,多有精力,便和空空把那幾個天真無邪的孩子們處處,竟沒想到我這日子竟也就這麼紮紮實實地填滿了。
原來,人活著活著,還能活出了這等的況味啊,奇哉妙哉!
(事實上我現在正又在坐另一個音樂牢中,剛寫完了一首曲子,開始任性地想著自己的玩樂生活ing,我呀~~真的很貪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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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終於再見上師求法,真是漫長的間隔,再次帶回了上師的加持與祝福,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修持法教。
這次聖境之行,我學著將自己歸零,然後,一路上感恩隨喜讚嘆,結交了一群熱情善良的醫師和金剛師兄師姊們。
四年後再回寺廟裡,喇嘛們還記得我,讓我又感動又開心,雖然看著大家都長大了些,但覺得自己並不曾離開這麼久。
這次,真的歡樂滿滿,又結交了好幾個喇嘛兄弟,謝謝大家的照顧。
After four years, finally I could see Renpoche again, and took teachings from renpoche this time.
It's really a long time. Having Renpoche's blessng once more is to remind me practicing Buddhist much harder.
On this trip of holy land, I've learned to return myself back to the "0" base, then, kept on appreciating,cherishing and praising everything around me.I think I've made some good friends and brothers(sisters) already.
Going back monastery again after four years, those lamas still rember me. It made me haappy and touching, I felt I never left that place so long.
This time, indeed, filling with Joyness, and I made more borthers of lama..really thanks to lama's care.
回台前一夜,和多杰兄弟玩瘋了,他把他的藏服拿給我穿,教我許多藏式的帥氣姿勢,但這張卻是我無意識被拍下來的發呆狀,卻有另一番滋味。
Before coimg back night, I had much fun and a good time with brother Dorjee. He took his tibetan suits to me, and have me dress that, then he tought a lot of Tibetan man's cool gesture to me, haha.. but this pic has no his tibetan style, I was in a daze that time....(Doejee is not a lama, he is a tibetan people teaching lamas english in monasetry,actully, there are 5 lamas in his big family, he is a nice and passionate young man...)
]]>一開始,大夥兒在錄音室裡跟安琪和姑姑對著小節數,專注練習著。
錄音第二天,我因為停車位太難找,稍稍晚了進錄音室。
經過第一天的惡操,小朋友好像很快地適應了錄音室的錄音節奏,我到的時候,安琪和他們已經在Tracking Room裡,一邊練習,一邊對小節數了。
昨天晚上離開前,與景文以及小何老師討論了一下,決定今天先把兩首曲子鼓的部分錄好,唱歌的部份留待最後再統一錄。
這兩首曲子是bala Kulandyan和baga gine,兩首歌的旋律好聽得不得了,一是類似結婚或生日節慶時演奏的,而另一則是邀請舞伴的歌曲。
和阿典討論後,bala Kulandyan希望打得稍微從容一點,孩子們曲子太熟,有時候打起來特別興奮。但有趣的是這首曲子,阿典加進來了一個變奏對話的部份,他說這是去年有位非洲大師來台時,特別教孩子們的變奏版,他希望將這個橋段錄在專輯裡獻給這位老師,因此這首曲子的難度又提高了不少;講起這首曲子dununba和sangban的對話,倒真的是一門學問了。我每次和阿典開玩笑說,非洲鼓的拍點聽起來真可以用「亂中有序」來形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亂打,而知道的人卻都得苦練才有可能成就,非洲人天生的律動不在down beat上,而是up,所以很多華彩的片段都在反拍的點上,而且如果單單一顆鼓這麼搞,也就罷了,但很不幸的,非洲鼓的曲目中,越華麗的曲子就會有越多的鼓來「參一腳」。
這首bala Kulandyan就是典型,除了兩顆鼓不時的反切對話外,還有那可怕的連拍,dununba搶前一小節第四拍的後半拍打兩點後,續以16音符的後半拍切進來,然後突然又轉正拍下正拍點,與sangban呼應互切,時而交會,時而遙呼應答,此起彼落,這樣的繁複就算是專學音樂的人也得練上好一陣子才可能對得上,而且就算拍子全打對了,也不見得打的出非洲人那種搖擺的流暢感。
曾經說過,錄音是個挑剔的工業,特別在面對有難度的樂曲時,這句話就會像鬼魅一樣地在眼前飄來飄去。
正要準備開始錄音前,蔡哥哥狠認真地跑到控制來說:「這首要阿伯的solo先打,我們才能跟那個對話。」
我看了一下他:「你不是小節都背起來了嗎?」
蔡哥哥說:「我怕會弄錯,聽到比較確定!」
所以蔡哥哥的意思就是要先把固定的solo先錄下來,這下難題來了,我和小何老師面面相對沉默了好一會兒,小何老師坐在board前,想了想,突然轉過頭來問我:「你真的不試著下click给他們,跟跟看嗎?」
我瞪大眼睛,看著小何老師說:「呵呵 你怎知道我正在想這個問題?」本來這首曲子加入變奏對話後,拆兩個節奏打,由慢轉快,再從快轉慢,我心裡正盤估著如果未來要再加入其他樂器的編曲,沒有一個參考基準,肯定搞屎人。現在又要把solo先錄進來,那就一定得下click了啊!
於是,我決定把蔡哥哥叫進控制室裡,並且把djembe帶過來,我請小何老師定了一個速度的click,然後讓蔡哥哥跟著打打看,好樣的,蔡哥哥打來毫無障礙。
蔡哥哥專注的表情,正因為他的耳朵裡裝滿了所有人的拍點和旋律,誰對誰錯,他往往是第一個知道的人
研究音樂治療,我知道音樂與節奏的共伴效應和共乘原理,一個孩子能打的準,那麼其他的孩子一定可以跟的上,而且空空把這五個寶,最神奇的就是流淌在同一個家族血液裡的絕佳默契。
我讓蔡哥哥先錄下來一個參考版本的固定SOLO,然後,下了click,讓大家一起開始跟著打。
一遍~~哈 果真亂的可以了。
再一遍~~孩子們不自覺地又打起了他們心裡的節奏,而且很可怕的是,他們三個一致,卻和click不相干。
又重頭來一次,我漸漸發現三個孩子臉上的笑容沒有了,每個人都蹙著眉,相當吃力地跟著,接著劉哥哥首先發難,那個嗶嗶可不可以開大聲一點,我們聽不太到。
小何老師點點頭,警告了我們錄音控制室的所有人,等一下錄音的時候,會很可怕,他們在裡面click聲會被吃掉,所以一定得開大聲一點,但是我們會受不了,然後說時遲那時快,小何老師便按下了錄音鍵。
天殺的,這聽下去會耳聾吧~~持續高頻還八分音符一點,但奇怪的是,孩子們卻開始穩定了起來。
我原先害怕孩子們不習慣click的顧慮,完全消失,這些小猴崽子,真的挺厲害的嘛!
我提醒劉哥哥的固定點得打出來,小子猛地只差沒把鼓皮打破,姊姊的連拍一放慢速度後打,實在是個大大大大挑戰,來來回回,就是不好搞定。
蔡哥哥和姊姊嚴肅地對著小拍子,敲著鼓邊練習著,遠遠地透過錄音室的玻璃隔窗,我彷彿看見了他們長大後仍在錄音室不知錄著第幾張專輯的討論模樣。
姊姊平時看起來溫柔,但打起鼓來卻也挺有態度的,拗著就是要確定小拍子的點數,一遍又一遍滴,我沒打擾他們,也不想多所催促,還是秉著要讓孩子們開心打鼓的出發點。
好容易,終於把相對速下的鼓感给找到了。真的,孩子們有時候就像水,適性真的強到沒話講,一點通好像啥就都打通了。
磨蹭的那些準備時間,卻換來更精準的鼓點與速度,儘管劉哥哥和蔡哥哥一直嚷嚷著:「好難好難~~」但看見他們鬆泛下來的眉宇,和閃亮的眼睛,我知道,他們根本是在喊「起毛」的,在他們心中,對著click早已不難了。
告一個段落後,恰巧風潮製作總監美女黛來探班,同行有金曲民謠創作歌手建為,孩子們相當有禮貌地和金黛姊姊跟建為哥哥打招呼,我在旁邊看了都想笑,剛才那些猴樣兒全沒了,一個個都變得特別安靜。
我還記得安琪丫頭曾告訴我,她第一次看到空空五寶的時候的印象,她說:「超酷的」,但實在跟我心裡的印象不同,可能我天生就孩子王,第一次和孩子們相處沒多久就玩在一起了,不過今天看這樣子,發現孩子碰到不熟的人真的會立刻不發一語的。哈哈 的確挺酷的。
bala Kulandyan的三個大鼓伴奏到了傍晚,終於搞定了,妹妹和明翰玩了一下午,哥哥出來時候,明翰還補了一句:「終於打完了喔,好久喔。」三個大寶貝,看樣子是有被操到。連理都懶得裡他。
小寶貝明翰拿著訂便當的菜單給我選,問我要吃什麼?然後自己卻下了個判斷說,指著香腸飯說我想你會要吃這個,我看了看點點頭,心暖了一下,11歲的小孩,昨天看見我吃了香腸飯,便推想我應該是喜歡吃香腸的,這細微的觀察力和貼心,讓大人不疼都不行。
吃飯的時候,附餐飲料是仙草蜜,我和蔡哥哥都愛喝,姑姑問說誰要,我竟然也急急地跟著排隊領,然後自己噗哧笑出來,嗯,我的確跟他們同輩。
一下午的狠操,的確值得,吃完飯後,開始錄Baga gine,速度開始像飛也似順暢了,那高頻的click彷彿已經釘在孩子們的耳朵裡了,不需要那麼大聲,他們就能打的又穩又準的了。
正是錄音一遍之後,小孩自己跑出來,我問,除了連拍,剛才誰放砲的自己舉手,快!大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彼此,然後,一致搖搖頭說,沒有!
孩子們真的不會撒謊,的確,就這一遍,沒人放砲,而且完全對點,那個搖擺的grooving也搖的很陶醉,想想這首歌可是要邀請舞伴跳舞來的。
處理掉連拍後的整個晚上,開始錄djembe,伴奏錄完後,阿典打solo,打得挺順的,然後妹妹打即興,不知怎地,每次妹妹一打,我就會在眼前閃現出一個孔武有力的非洲人面孔,我說,妹妹的靈魂裡真的住著一個非洲人,哪有一個11歲台灣小女孩,嘟答打的真麼粒粒分明的啦!
本週先錄兩天,今天後半段的錄音相當順暢,十一點多結束錄音後,雖然小孩都累的不行了,但因為要搬鼓所以阿郎叔叔開了車來接大家,姑姑央著說要去晴光市場吃宵夜,沒想到大夥兒的精神卻立刻又來了,而我雖然也累斃了,但還是湊著興跟著去踅了一圈夜市,和大家吃了碗豆花兒和水果,看到妹妹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一路上又是說說笑笑,孩子們的世界真真單純,明翰問了個女孩子走路外八的話題,然後我、阿典和阿郎各自模仿一款,就把大家笑倒好幾次,蔡哥哥和劉哥哥戴著耳機聽航海王的歌兒,小小聲地跟著哼唱著,精神奕奕,跟剛剛在錄音室裡的疲態,簡直判落兩人。
十字路口,我們揮手道別,我目送他們朝橋下停車場走去,怪了,心中驀地湧上了一股難捨之情,遠遠地只看見蔡哥哥走了幾步,又回頭揮揮手,走了幾步,又回頭揮揮手,走了幾步,又回頭揮揮手…,不知怎地,我的眼睛竟然隱隱地濕了…。
]]>姑姑、姊姊、蔡哥哥和劉哥哥,在控制室一隅,這兩個正港男子漢,又脫了~~,桌上那罐中藥喉糖,是姑姑準備來,最近變成我的最愛,阿典說我把它當糖果吃很怪。我其實很想說,因為用腦量太大,吃糖是無意識滴行為說。
7/4號,下午兩點,進錄音室了!孩子們搭了乾媽的車,大鼓小鼓,木頭鼓架、幾乎是一卡車的 ㄍㄟ ㄒ一,孩子們第一次進錄音室,顯得有些興奮。
我們第一天錄LOLO,這首曲子在非洲大致跟星星和願望有關,一般婦人求子也唱唱,反正就是很正面的一首歌,我喜歡這個開始。
我到時安琪丫頭已經先到了,這次她從非洲鼓班的學員,搖身一變,成為專輯的製作助理,開始勤奮實習,哈,女孩兒還不知錄音工作的辛苦和繁瑣,景文是協力製作,有他帶著丫頭一起照顧五個寶貝加上阿典這個大孩子,應該是足夠的了。
姑姑和乾媽也都到了,錄音室內外塞得滿滿的,我和錄音師小何老師商量了整個錄音的流程,景文和丫頭準備的tracking list和曲構的小節數,算得是很清楚了。我很滿意。
第一天錄音,小孩沒有跟過click錄音,我決定第一首讓他們自由地打。
架鼓、調TONE,花了一點時間,臨時請了阿典把大dununba 重新繃過,果真鼓聲更好聽了
稍事練習完後,兩個哥哥,很有自信地說,我們等等正式錄的時候,要一次ok。
我笑笑點點頭,這些初生之犢啊,我說,「好!我等著看你們發威」
姊姊的部份比較繁複,小小地下團長蔡哥哥,很有架勢地調整了一下三個DUNNUN手的默契和協調。對著小節數練習了幾次,然後便雀躍地正式開錄了。
一路順暢,真的,這些孩子們的穩定度不是蓋的,雖然不是一次ok,但是這三個基底的鋪陳錄音,還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第一天,我嘗試把一首歌所有的東西都錄掉,因為可以一邊調TONE,還可以一邊尋找出最適當的錄音流程,景文,忙著裡裡外外數下Call的位置,還要被我強逼去抓可能會錄下一首的小節數。
丫頭,跟的很快,抄著錄影機,沒停過擷取精采的畫面。
我必須承認,在錄音室裡,我是嚴肅的。哈。但是每每聽見孩子們天真的笑容和表情,我便不由地放鬆了許多。
這幾個孩子真的乖巧的不得了,我把ipad帶過去,還特地為他們多抓了幾個遊戲,就看見他們休息時,個個埋首玩得不亦樂乎。
或許,孩子們的臨場實戰經驗豐富,在錄音室裡的表現真的超乎想像,兩個小男人,依舊不改耍MAN本色,進錄音室沒多久,就要求要打赤膊了。
想怎樣就怎樣,舒服最重要,打非洲鼓,最怕的就是制約與自我設限。我心想一定要孩子們快快樂樂地玩著開心。
這兩個小傢伙真的太可愛了,我們所有人看了都笑噴了,麥克風在身後,他們連動都不敢動,兩腿開開滴,一直到錄完音,大人們總心疼他們鼓揹太久,結果妹妹和明翰卻整個一個不在意
阿典相對於孩子們,顯得有壓力多了,哈,但真的不容易啊,畢竟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小小非洲鼓團,我沒多講啥,要讓他放鬆只有等到把聲音都錄出來了,讓他聽見漂亮的結果,一切就OK了。
最後錄SOLO的時候發生了點小小的插曲,小節數和固定SOLO的小節數有點出入,呵呵。景文和安琪都傻眼了。
我其實也楞了下,但轉念一想,開始提醒著自己,「自由與自在奔放」,是非洲鼓的基礎精神,演奏出來好聽的句子,才是最重要的。幾遍哪需要這麼斤斤計較呢?
這真的不是古典音樂,多一個小節少一個小節,真的不會屎人的,況且事前已經做過那麼繁密的準備工作,真的很夠了。
再換個角度想,過程中,出現一些問題,也正好展現一下製作人危機處理的厲害唄(ㄎㄎ 自戀下)
不過挑剔的景文立刻和丫頭檢討著,避免下一次出現類似的問題。(不過,真的也難為他們了,他們沒練過這首曲子,不像我,在家偷練過,哈)
你們看,這個阿伯實在很嚴肅捏,前圖是小何老師背影
近黃昏,乾媽趁阿典錄的時候,到晴光市場買了一堆炸雞、烤玉米及零嘴,孩子們吃的開開心心,連一片「屍體」都不留給阿典。不知怎地,孩子們平時對這個魔鬼教練阿伯總是又愛又怕,但每次只要阿伯一出狀況,他們就會吱吱笑個不停,就是一種很爽的感覺。哈,結果我也跟著很爽。
吃完飯後,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安琪拿出大天使牌讓他們抽,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什麼蔡明翰要開始整家裡啦~~等等云云反正我在控制室裡準備著,卻老聽到這些失控的大人小孩漫天大呼小叫滴,害我差一點也想加入,呃~~不過,還好我忍住了。ㄎㄎ
等到錄唱的部份時,一開始各唱各調的,真的把人给笑噴了,加上蔡哥哥開始變聲了,大樑只好靠劉哥哥,小女生音量不夠,讓姑姑加入,但是真的,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彼此的默契真好。
錄到一半,錄音師小何老師自己噗哧一笑,自言自語說:「好非洲喔~~」
我笑了,真的,這有感覺了~~台灣的孩子跨越了時空,竟能打出一種非洲大地的旺盛生命力,歌聲裡我還聽見了他們現在的幸福和快樂。
不知怎地,我的內心又驟然地感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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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下午「空空把」孩子們在阿典阿伯(中)的工作室練著鼓,姑姑(左)咧著嘴笑的真開心
炎熱的七月,洋溢著熱情的空空把小朋友非洲鼓團的錄音製作,在今天就要正式進錄音室了,真的很開心。
這段時間以來,花了很多時間和阿典、景文一起規劃了許多製作錄音行前的步驟,這次,多虧景文擔任協力製作,把許多繁瑣的細節都處理得相當妥當。
孩子們也跟著景文上了幾堂唱歌的訓練。
而他們阿典阿伯的魔鬼訓練當然也少不了。
錄音前兩天,阿典帶著小朋友在工作室繼續練著鼓的基本功,我拍下了他們天真活潑又純樸的一面。
這個夜裡,還在準備著明天進錄音室的一些行前工作,看著這些照片,心中突然浮現好多好多的感動。
非洲鼓在台灣還算是少數群體,而這些孩子們卻因為生命中有很特殊的轉折,透過熱愛打非洲鼓的親阿伯阿典帶領,一頭便栽進了非洲鼓的打擊世界。
去年,一時之興,想學打非洲鼓,因緣際會便認識了阿典老師,然後才看見了這幾個天真活潑的打鼓小天才、乖寶貝們。
接著,在一個utube的視頻上,看到孩子們和來台舉辦工作坊的非洲鼓大師一起打鼓的畫面,讓我震驚於孩子們的打鼓天份。
後來,又在年初的成果發表會上,和孩子們快樂地相處,玩耍後,回家後上網看了幾篇關於孩子們的報導和紀錄片,才更深刻地理解了孩子們打鼓的緣由和一段令人傷感的故事。
阿典的一句話讓我記憶深刻,他說,藉著打鼓讓孩子們找到了自信。
然後另外的一句話卻讓我掉下了眼淚,他說,非洲鼓的聲音可以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如果你們想念天上的爸爸,那麼你們就要更認真的打鼓,這樣爸爸就會聽見你們的思念。
就在那時,我便默默地想著,有機會也許可以為這些可愛的孩子們錄製一張屬於他們的專輯吧~~
孩子們的童年,有了非洲鼓以後,生命的律動於是變得很不同,繁複的節奏中,他們將生命裡最深層的情感毫無偽裝的表達了出來。
真的,他們的鼓聲和生命力,大人是打不出來的。
非洲鼓大師mamady來台,曾大讚這群孩子們過人的天賦和理解力。我想大師一定聽見的不是技術而是情感。
因為每次我總是被鼓聲裡一波波純粹的情感給感動得天旋地轉。
說來也誇張,這大半年來,我就像個粉絲一樣地追著他們四處的演出,無論晴雨,因為我總能在欣賞完後,在內心得到一種最純淨的慰藉。
後來,我跟阿典說,我覺得非洲鼓不是打給人聽的,在那些律動後,我知道天使總是一直跟著唱和旋舞著的。
如今,這張專輯準備開動了,我知道這也是天使大力幫的忙,真的,我好珍惜,好謝謝支持我的許多好朋友們。
明天,不,應該說今天下午就要錄音了,我想一切一定會很順利的。
po上幾張,前天孩子們練鼓時的照片。一一介紹下這五個寶貝。
空空把非洲鼓團 DUNUNBA手,越來越漂亮的姊姊。排行老大。摩羯座,溫柔得不得了,
不過這張照片,是必須經過她滿意了才敢留下來說,女孩長大了,形象很重要滴。
空空把非洲鼓團kenkeni手,劉哥哥,姑姑的大兒子,摩羯座,有兩道很粗的眉毛,也是樂團主唱喔。
一拍起照來,就立刻顯得很嚴肅,完全很摩羯。有一次,大家一起去聽金曲獎的系列搖滾演唱會,兩個大男生倦倦的,
我問:「你不喜歡聽搖滾啊?」劉哥哥搖搖頭,說,「喜歡,但是我們聽搖滾,很挑的」
一時之間我给他無語,那意思就是說,眼前這個金曲大哥哥團還不入他的眼就是,好樣的。
空空把非洲鼓團 sangban手--蔡哥哥,雙子座,對拆節奏很有一套,儼然有未來團長的氣勢。
最近開始變聲了,我讓姊姊偷餵牠喝塑化劑的陰謀已經無法得逞了~~
大熱天兩個男子漢都打赤膊,很man,但蔡哥哥左奶被sangban鼓上,綁牛鈴的彈力繩給噴到,紅紅的一塊,死活不讓我拍到。
空空把非洲鼓團 Djembe手--妹妹,姑姑的女兒,和我一樣天蠍座,常常忘了自己是女生,妹妹右手斷掌,
誰也不敢給她打到,會屎人滴。不過,大家可想而知,她打Djembe的勁道了吧~~
妹妹的solo打得真好,幾個非洲鼓大師聽了眼睛都為之一亮。每次問她,妹妹你怎麼打出這些節奏的。
她總是說:「呵呵 我亂打的」。
她有個習慣就是帶著她的回力跑車,經果捷運手扶梯時,一定要順著上升跑一段。
空空把非洲鼓團 Djembe手--蔡明翰,小小破壞王一隻,射手座,那種反骨大概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的狀態,哈。
團裡年紀最小的,古靈精怪,但就是最像我兒子,問的問題都很跳tone,拍照對鏡頭挺有敏感度滴,
吃東西奇慢,星期六那天他吃完套餐裡的一整碗飯,全家鼓掌稱好。大家都希望他長有肉一點。
他說,他跑的很快,田徑全班第一,不過身材細長到完全跟我小時候一個樣。撲。
姊姊打鼓時,露出可愛的兔牙。
劉哥哥才是名符其實的兔寶寶,他打鼓會看看蔡哥哥,然後自己突然笑出來。
看到沒,這蔡哥哥,真的帥的可以了,打鼓時那架勢可稱頭了~~
妹妹打鼓必投入,這種亂打也打的太鬼斧神工了吧~~厲害。
蔡明翰,俺的小寶貝~~哈 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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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屆流行金曲,風潮入圍五人幫。後台合影,左起金黛、芮斯、老董、我、嫚烜
這張照片拍得挺好的,去年製作了六張唱片,一張演奏、 四張療癒音樂、一張佛樂,然後「陪月亮散步」入圍最佳專輯製作人獎。
其實,真的很開心,雖然最後是光夏拿了獎,但還是很開心呀。
和光夏好幾年各忙各的,沒想到這次典禮大會安排坐在一起,嘰嘰咕咕地便聊了好多,這次頒獎典禮後台就像同學會,熱熱鬧鬧地,大家都開心屎了。
大家作音樂那麼多年了,各都拿過獎了,其實能不能再得獎都不是最重要的了,倒是藉由這樣的盛會,大家相聚一堂,才顯得更珍貴。
我說,這次我們趕廟會,一定要徹底湊熱鬧。
2003年,我和老董一起入圍同個獎項,兩人相約默默進入會場。那時很害怕說。哈。
2005年,夢行愛情海得獎,我和瑞玲兩人各穿著康延齡的龍袍和許豔玲旗袍,大剌剌地走了趟星光。其實是懵懵懂懂的。
2011年,風潮一行人入圍,老董決定也走星光,於是我們兩男兩女,各自打扮,今年我穿夏姿的衣服,追求清爽自在。大概是因為前些年參加的典禮和party不少,紅毯走多了,所以開心自在玩耍,還有我的小小啦啦隊--空空把非洲鼓樂團的五寶在現場幫著尖叫,真是把我給樂番了。哈。
粉絲團們,視頻截圖,抓了幾張,星光的圖,很感動,但看起來還真有趣。
一年一度音樂盛會,開心地參與了,與眾好友們在此分享小小點滴,哈,然後繼續努力前行。
在此真的要謝謝所有一路上支持我鼓勵我的所有好朋友們~~
也祝福大家一切都好~~
]]>跟老原部落格借來,尊貴但又很可愛的大寶法王
今年是噶瑪巴900年慶典,2002年因緣際會,參與了大寶法王願望之歌的製作編曲,也很榮幸地為大寶法王在專輯中念誦了他的願望之歌中文版,5/14在台北的900音樂會「大悲心切,穿越時空900年」,再度應邀為大寶法王
現場朗誦願望之歌詩文,很期待,也很開心,更覺得幸福。
願望之歌中文版翻譯:
吳晟老師為我們熱心地介紹溼地環境,解說八角形的王公燈塔
走訪芳苑溼地有感—送愛到那一片美麗的生命能量場
◎文 張永智
的確,這真是一個難忘的行程!
昨天,豔陽高照,應了南村落大美食家良露所邀,下了一趟彰化芳苑鄉王公一帶的溼地走了一大圈,同行的夥伴還有政論家鄭村棋教授、電影人王耿瑜、「冶堂」何健老師以及「回留」老闆筱貞以及南村落年輕的工作伙伴們。
到了王公燈塔下,便看見吳晟老師夫婦,以彰化縣環境保護聯盟的總幹事月英,一起熱誠地等候著我們,說實話,一直到下車時,我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正參加著一個什麼樣的活動?
其實上週應允參加這個活動後,南村落于萱便特別寄了一本吳晟老師主編的一本「溼地、石化、島嶼想像」給我,她告訴我說,韓老師希望我們在行前能先了解一下當地的狀況,所以很貼心地先寄這本書給我們;而那時,我正在趕著修訂今年七月要去馬來西亞參加世界自然醫學大會發表一篇有關音樂與聲音治療的論文,所以時間緊縮,也只能盡量抓空檔瀏覽了一下書中的內容。
還好一上車,和良露開聊,好口才的她便滔滔不絕地為我介紹了書裡她最感動的部分,我算是透過良露的引導,調整好了一個全新的心情出發,而沒有預設地。這些年的創作狀態,大概都是順著勢而行,不太勉強,同樣地,參與什麼活動的心態也都是這麼鬆鬆的來去。
一出了台中高鐵,會了耿瑜後,便搭上一輛九人座的休旅車,浩浩蕩蕩地前往彰化王公燈塔,沿途,我只能說,這裡的太陽真是太美了!
我想起了那年在緯來電視台主持鐵道旅人深度旅遊的節目時,一早出外景的歡愉氣氛,那時,曾經也來彰化做過一集的節目,去了員林、花壇等地,採訪了台灣兒歌《點仔膠》的作曲家施福珍老師,去了養鱉場嚐了鱉蛋、花壇魚苗寮跟著學唱了專門計數用而幾近失傳的「數魚歌」,最後還到了秀水的桑椹觀光果園去,採了一堆好吃的桑椹。
因此,彰化那時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充滿了旺盛原始生命力的陽光城鎮。
昨天,隨著良露拜訪了吳晟老師,熱忱的吳老師,展現著一如這個城鎮的旺盛生命力,跟大家一一打完招呼後,便帶著我們跨上芳苑海堤,遠眺這一脈將近好幾公里寬的潮間帶溼地,開始了對整個生態環境的介紹,並和良露之間一直有著很精采的對談,鄭老師嚴肅並認真地提問了很多生態相關的問題,環保聯盟月珍也一一詳盡地解說著這塊溼地的來龍去脈與生態環境變化。
多年來,我喜隱山中簡居,一般電視不看,對政治相關的議題其實也早過了輕狂年少的熱血時期,加上後來研究能量治療,生活中迷醉的重心對一般人來說便顯得有些虛無飄渺,但這是性格也無法勉強,所以也就相當任性地這麼過著我的日子。
所以,一開始聽著這些鏗鏘的對談問答,我必須承認我的生命節奏是有些跟不上的,一時間便產生了很大的疏離;但有趣的是正因為這一份疏離,所以讓我深刻地感受到了這片黏稠溼地,所展現出來的一種與生命能量對話的奇異特質,這一片溼地主要是由於濁水溪流向海口所夾帶的大量泥沙所形成的,月英很嫻熟地敘述著這個地理成因,知道這一向,她應該已經說了不下幾百回了;吳老師富著感情地告訴我們,這的確是一片國寶級的溼地,或者可以說是一片世界保護級的天然溼地,此潮間帶退潮時,寬度遠溯至海岸線醉遠可將近六公里,沿島縱長也有二十幾公里,此地原為天然的養蚵場,現為文蛤的培育所在,而濕土中飽含各種生物,更是每年各類侯鳥群棲所在…,我們於是便這麼迎著海風仔細聆聽著,然後,眼前逐漸自心中泛映起一幅幅絕美的天然景象。
月英接著說:「但是國光石化的設立,將全部破壞了這些溼地的天然生態,他們將會在沿外三公里處築路而行,以利運輸!」
這一句話,震來竟比天鐘還響,我瞬間感到心痛無比,一時間感到有些頭暈腦脹地。
鄭教授接著提出了是否得真實地考量民生就業的生計問題,那些贊同設立國光石化者的基本心態是什麼?
月英哀怨地說,邊陲的鄉村裡,資訊流通並不發達,政府長年並沒有規劃性的經濟生態建設,自然造成年輕的族群外流,那些贊同興建者於是透過一些年輕在地的勢力,放出國光石化產業當局都不可能會兌現的流言給村裡的老人群體們,以混淆視聽,他們不斷地散佈謠言說:「贊成興建就會有高額的補助款,而且如果國光石化在這裡設廠,你們的子孫就會回家!」
這話一說,卻又是令人一陣心痛!
也許於我而言,該地蓋不蓋石化,設不設廠皆非我能一時所判斷,但像這樣專攻老人家心裡的脆弱點,讓每個思念兒女的父母,內心隱隱作痛的謊言,實在太不可取。
我自承天性浪漫,對於人性傷情之處格外敏感,而這些壞人對待那些渴盼和子女相守不成的老人們的方式,等於在他們的傷口中灑鹽,用一套海市蜃樓的流言來矇騙混淆他們軟弱的心,他們怎麼忍心給老人家這樣二度甚至三度的傷害呢?
真的,我無法接受這樣的沒有「愛」的謊言世界!
我後來明白,吳晟老師這次以最溫和的方式號召了許多文化界以及文學、藝術界的朋友們,一同來關心溼地生態的發展,反對國光石化的興建,目的並不是只是針對性的抗爭議題,而是希望能夠透過這樣的一次行動,擺脫掉這麼多年來台灣的環保議題始終被拿來作為政治性選戰操作的工具,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種覺醒,一種鼓舞更多的人,為未來生存的生態循環投注更多心力的一大步;一如吳晟老師主編那本書封面上所節錄的一段話:「我們的島嶼就是一座生態系,當我們越理解我們所居住的地球是一個複雜的運作系統,就越證明面對各種環境議題,此刻已是一個沒有旁觀者的時代。」
是的,我們不能也不可能再當一個旁觀者了,想想,我那自以為雲淡風輕的山居日子,雖飽滿著恬然自在的生命節奏,令人喜樂,但面對整個地球生態環境的惡質化,我卻無法再單純地只是一個旁觀者了。
我很慶幸自己這次隨著良露下訪彰化溼地,特別是站在那廣闊的溼地之中,踩著溼地專用的布網膠鞋,一步一步地朝向番挖61號行動倉庫阿水兄口中所說的,島嶼突出台灣海峽最遠的一片灘頭上,看著各種不同的螃蟹窩居、河豚游動、豐富的蚵蛤海產類,以及數不清的濱海生物,可能因為人類的一個錯誤決定便從此消失無形,我的心中便百感交集。
我和良露腳穿著特別要下溼地的布網膠鞋
新的世紀裡,我們應該要學會更尊重大自然的生命循環,「人定勝天」這一句話是不是那麼合時宜?我們或許要再拿出來重新反省思考一下。特別是人欲勝天的目的和動機究竟是什麼?我們真的該好好想想;求生存的本質,是取得一種與自然和諧的共振,但絕不是掠奪;特別這一切,若只是為了少數壟斷者的貪心和政治份子的權力鬥爭,那將是人類文明中最無奈也最不可被原諒的悲劇。
我鮮少談政治、論經濟,但昨日聽良露說到,她無法認同一個進步的社會,竟然會推崇那幾個少數營造托拉斯意識的霸權集中者為社會英雄,她說,她是一個公然反對「王永慶是台灣英雄」的文化工作者,一個和諧的社會,一個獨立自主的社會,怎麼會鼓勵每一個人去成為一個獨裁經營者呢?那絕不是一個健康社會該有的終極典範。
我又必須承認,我內心深處的某一點又被良露這一番論點給觸動了,我從事自然醫學的研究,一直強調的就是天地人的和諧共振,強調宇宙中的無垠能量,是應該給每一個參與者所共享的。
獨立自主的覺醒思維是這個時代每一個人所需要的,我們已經不能再只是一個旁觀者了,吳晟老師是一個文學家,他的生活洋溢著飽滿的幸福,除了創作,他種樹、送樹、種有機稻麥,積極力行著與土地生機循環相關的各種事物,此外,他更從未停止在農村裡推廣著一種尊重生命循環的生活態度。
於此,我真的相當感動!
身為一個創作者,能做的就是生命經驗與能量的分享,我於是決定在參訪後的第二天,便叨叨絮絮地寫下這一篇文章,讓自已成為一個「愛」的積極行動者。
在聲音的治療研究中,有一位美國專家提出了一個很有力量的公式,他說:頻率+心念=療癒,而頻率就是一種振動,外來的環境所產生的一切現象都可以說一種振動,如今我們要想修復我們逐漸惡質化的生態環境,除了外在政策與各種形式化的運作需要之外,還需要每一個人的正向心念。
因此,我響應了吳晟老師的號召,以獨立的個體行動來表達我們對生態環境最深的愛,更呼籲所有有緣的朋友們,如果,你願意,那麼讓你的自覺甦醒吧!
打開我們的心,傳送我們最深的關懷與愛,到那一片美麗的生命能量場,為我們生存的這個島嶼,灑下一顆顆最美的種子,讓那些貪心與無知的獨裁團隊者有所覺醒,停止無情的破壞與掠奪,為我們島嶼的人民保留一塊得以永續循環的有機濕地吧!
將近六公里寬的溼地,充斥各種生命的足跡,是一塊美麗的生命能量場。
]]>朋友問起了這張cd哪裡買,是由風潮唱片做總經銷,全台各大唱片行通路都有販售喔,有些網路書店有很棒的折扣,大家可以上網查查,也歡迎舊雨新知,推薦給你身邊需要「練愛」的親朋好友們。
這張cd,製作上,比較希望能夠再跟著音樂實修的方面下功夫。
三首樂曲,第一首是由尊貴的曲尼敦多仁波切唱誦,咕如咕咧佛母的簡修儀軌,我搭配上類似電影配樂似的情境音樂,重新編曲,希望能夠幫助同修門在修法的過程中,強化觀想與專注的力量。
第二首曲子,是我新寫的心咒旋律,總共108遍,也就是部落格上的音樂,但正式唱片中是女生版,由藝人張本渝妹妹演唱,純粹乾淨的嗓音,把16歲妙齡的佛母之心演繹的很棒。
有朋友問起,這個咒語是不是晚上不可以聽,我必須要解釋,佛母的大慈悲力,以懷愛之心出發,是最最慈悲的咒語,一天24小時隨時都能持誦,而且越聽運氣越好,桃花越開,絕對沒有什麼時段不能聽的顧忌,請大家放心聆賞並隨之唱誦吧。
還有朋友問起那個種子字「 」的藏音讀法,我請教過很多不同的藏人及仁波切,這個字的念法各家不同,但用漢文發音都有略微的差異,很難說怎麼念才是最正確的,同是藏語也有很多不同的口音問題,但凡心咒,還是以發心動機為最重要的,只要你持著一個懷愛之心,持念心咒,慈悲的佛母知道我們是台灣人,念的沒有那麼準確,一定會原諒我們的。但捲舌發夕的音,還是比較貼近的發音法,但比較不是「舍」的國字發音。
希望有緣之人可以江佛母的懷愛之法,多多推廣推薦給你的身邊之人,特別在這個多災多難的世代裡。
嗡 咕如咕咧 口舍 梭哈!
尊貴懷愛的咕如咕咧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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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之初語(摘自《想愛的巴黎時光》)
你曾被下過符咒嗎?
如果你說沒有,那麼我一定得提醒你,你不過是忘記了,忘記了那個十三歲的初春午後,那滿腦子鼓脹著青春情慾的當口,如此巧合地遇上了她,然後,茶不思飯不想,然後,你發現除了她以外,全世界和你的距離都是如此的遙遠,一切都是那麼地不真實與無法掌控…。
是的,就是這一道符咒,我稱之為「暗戀」,那個關於悲劇的必然宿命。
沒有這個過程,人,其實很難長大,但是一旦戀眷了起來,彷彿又立刻掉進那無窮循環的符咒世界裡難以自拔。
之於愛,我們熱切渴盼,卻又極度恐懼,我們害怕因此而失去自由,但又渴望被愛慾牢牢地綑綁住。
悲喜人間,所有的故事總圍著這個輕描淡寫的字眼兒繞著,沒完沒了,從前世到今生,從現在到未來,那一串串怎麼也搬演不完的倉皇失措與忐忑難安,便這麼荒謬地和所謂的甜蜜想像交融持續著…。
真的,活著,就難以自外於愛情,因為,我們誰都逃不開這個美麗的騙局。
愛情,不是唯一,但少了愛情,卻永遠不懂什麼是唯一。
這一段文字,摘錄自2004年出版的那本有關愛之絮語的書裡,這一年多除了鑽研療癒音樂外,也開始接受個案諮詢,也為不少的個案進行催眠施治,前陣子剛參與完一場別開生面的「天天練愛」法會,恰恰遇上了老朋友兩性作家咖啡因,為了「天天戀愛」CD專輯的文案,深刻地害她又討論起好多關於愛情的話題,上週,把咖啡因送我的一本她的新作「戀愛笨蛋應援團」讀完,舒了口氣,這個小姑娘現在嫁為人婦,也真長大了,許多網友的問題,她的回答都很精準也很過癮。
乍然想起,這一年來找我的個案們,其實大多也都是為了感情的問題而來的,身為一個治療師,我總是旁觀者清,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提供出一些有用的方法來為個案解套,打開心結,哈,也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修成正果的,想想,上一次好好檢閱自己的「愛情」課題,已經是七年前,於是翻出了這本舊作,重新讀過,發現自己的筆下,有好些感覺都顯得陌生!
但,無可諱言,那都是自己,那個曾經風花曾經雪月的生命軌跡,畢竟都是這麼真切地走過了一回又一回。
迷悟之間,倒不知該如何定論,我倒是突發奇想地,想透過一個現在的自己和那個過去的自己,來一場全新的對話,那個曾經以為篤定無疑的觀點,如今還堅持了多少?
愛是需要練習的,當然前提是要先看見愛,才能開始練習的第一步。
而書中那一句「是的,就是這一道符咒,我稱之為「暗戀」,那個關於悲劇的必然宿命。」的看見方法,我不得不說,那全屬於青春年少,最最純粹的煩惱進行式,我才驚覺,七年前的反芻,原來是在為自己的青春歲月打包。
如今,更多的成年人所面臨的煩惱,早已與暗戀無涉,而是在多角的投射對象上衍生出各色的問題,暗戀屬於青春時期情慾的壓抑,那種想愛而不敢愛的怯弱來自於無法確認自己存在價值的苦悶,而成年後的第二波愛情問題,卻是被扭曲了自我存在價值後,另一種勢力的反撲。
劈腿也好,外遇也好,生活中總是層出不窮地上演著,面對愛情的話題,我其實從不論對錯的,因為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愛了就是愛了,不愛了就是不愛了,但最難的是,大部分的人,其實連自己愛還是不愛都無法確定…有些人嘴裡說愛心裡不愛,有些人心裡愛但嘴上卻從不說愛,又或者,很多人對「愛」的定義,今天改明天變的,完全跟著現實的條件與情緒上上下下,又或者,很多被制約很深的人,愛上的全是對象背後所帶來的那一大串社會的功能與方便性。
當然,這些戲碼都只是表象症狀而已,當醫生們齊聚討論症狀時,目的只是想要尋找的真正的肇病原因,如果看見了誰的身上長了腫瘤,然後不斷地去討論這個腫瘤該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問題,其實於事無補,那樣的反應,只是反應出病人在面對疾病束手無策的恐懼而已,所以,停止責怪吧,當我們面對愛情生變的時候。那實在會消耗我們太多修補我們自己痊癒的能量。
所以,我們大膽假設,暗戀的痛苦泰半來自於青春式的情慾壓抑,而當我們的戀人不再愛我們時,又或者她(他)同時又再多愛著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又是為了什麼而痛苦呢?
我想,這的確值得我們好好地去想一想這段關係病了的真正原因,或許真正想逃的其實是我們自己,那也未可知哪!
我總想說,讓我們為我們自己的疾病負起全部的責任吧!不管這個病出現在哪裡?
]]>祝大家新春愉快。財源廣進。幸福與愛滿滿。。
過完年有一場別開生面的關於「愛」的對談,由堪布 曲尼敦多仁波切、兩性作家咖啡因還有我一起透過世間和出世的不同觀點來聊聊,【愛】這個概念,我將會以意象療癒的觀點切入。
真的,【愛】其實是療癒一切疾病的最最根本。歡迎有興趣的朋友一起來對談。
新春將至,放上EDM,然後,大家一起祈福,跟最具懷愛的作明佛母咕如咕咧祈願,願大家幸福美滿。
嗡 咕如咕咧 啥 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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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對我是一個相當珍貴的一年,一開年,便由台灣的風潮唱片,出版了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和IHNMA國際總體自然醫學協會亞洲區技術長徐大智老師合作的一套幫助大家提升睡眠品質與放鬆入眠的原創性療癒音樂,正式為我們的意象療癒音樂研究室推出第一套研究成果,同時也透過自然醫學大學醫學研究中心的專業技術支援,得到了很有幫助的臨床效果。
真的很開心,這一套作品的問世,是我個人結合藝術創作與自然醫學跨界整合的一大步,要感謝的人真的太多,所以真只能謝天!想想,如果沒有自己的傻勁兒,如果沒有大智老師的完全投入的付出,如果沒有風潮唱片楊錦聰總經理以及公司上下的全力支持,如果沒有自然醫學大學校長也是IHNMA副總裁廖佳音博士的專業指導,如果沒有台灣資深腦神經專家陳慕純醫師的慷慨協助,還有身邊一些自然醫學專家、醫師及好朋友的支持與鼓勵,真的,這套音樂是無法成就的。
這兩年,除了藝術的創作外,我把所有的力氣都灌注在自然醫學領域上,聲音治療的研究與探索,慶幸自己大學是學工科出身的背景,在研究聲學物理過程裡,還不致太難,特別在推敲及運用如今有一套相當新穎的生物物理學的上,內容廣泛地論及到了量子力學以及能量概念的諸多理論,都沒有把我給嚇跑,反而更增添了我研究的熱忱與動力,因此,整個過程打開了我對「人」是包含了身、心、靈三個面向的認知,所謂的健康概念,其實是源於身心靈能量震盪是否的平衡狀態來判斷的,這些學習真的都是相當珍貴的,透過這些辛的研究與資料的彙整苦,我和大智老師,於是創造了一套完整的「潛意識作曲法」的方法,試圖達到導引能量正面共振的結果。
很感動,透過腦波儀以及自律神經儀的檢測,所得到的臨床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我把這些心情貼上部落格,希望好朋友們能跟我一起開心,並發揮兩岸的天使精神,盡量地去幫助那些需要我們幫助的朋友們,同時我也把這些小小帶點兒學術味道的創作理論,放上來和大家分享,有空的話,大家還是可以看看的,哈!
另,視頻是記者會時聯合文學的側錄,是由名主持人吳淡如小姐主持的,中間就是徐大智老師,當然那個高高的就是你們哥哥。看看,哈。2011年,希望我們的世界能更有愛,更平和,更幸福,然後每個人都能睡好覺,有好眠!
元氣好眠的音樂創作原理與療癒機制
音樂的安眠與療癒原理不在音樂本身,而是音樂的承載,這其中包含了許多蘊藏著巨大內涵的元素。
~張永智(「元氣好眠」製作人及音樂創作者)
音樂與睡眠
翻開所有睡眠書籍時,對於如何睡個好覺的諸多建議之中,放鬆是必不可少的重點之一,而音樂則是放鬆之中常被推薦的方法之一。
其實,早在《黃帝內經》中,就提出了五音與人體五臟及情緒的對應關係,並指出五音在調節情緒、治療疾病的功用,而有五音、五聲療法與琴簫養生之道。
音樂之所以能夠幫助人們放鬆身心入眠,是藉由聲波刺激聽覺神經,對大腦的聽覺中樞產生影響,調節肌肉的張力和血液的流速,從而紓緩神經系統,提高睡眠的品質。此外,音樂也可以紓解緊張的情緒,轉移注意心,解除心理負擔。
然而音樂種類繁多,並非所有的音樂都適合睡眠前的放鬆聆聽,而且所謂的身心放鬆有許多層次,所以要在層層放鬆的同時,還具有調和身心五臟氣機及脈輪能量的音樂,更是難得一見。
元氣好眠的五大療癒元素
在經過二年的深入研究之後,我在「元氣好眠」的製作中,提出了一個很重要的概念:「音樂的安眠與療癒原理不在音樂本身,而是音樂的承載,這其中包含了許多蘊藏著巨大內涵的元素。」
因此,我在創作中,將眾多元素承載到音樂中,使聽者在音樂中得到最佳的睡眠與休養。這些元素主要有:
一、 感官意象導引
二、 聲音素材(音程、聲波與泛音結構、腦波誘導)的共振效應
三、 音樂脈動引導(呼吸與脈輪的運行作用)
四、 淨化心念
五、 心身能量補充法
一、感官意象導引:
良好的睡眠是一種深層意識的放鬆,而意象導引可說是最能與深層意識溝通的引導技術。
基本上,意象是靈魂的語言,透由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等五感六覺的各種意象,形成了個人與自己及外界溝通的獨特方式。意象導引即是透由外在的意象引導,連結內在的意象,對不同意識層面進行引導與轉化,解除深藏在潛意識的阻礙,使人回復健康。
本系列音樂中所融合的安眠意象,是經由意象催眠專家徐大智老師,以其豐富的個案經驗,解析出最能深入現代人深層意識的意象互動精要,轉化成文字,成為整體創作的主架構。然後再由我,透過冥想與自力催眠的方式,進入超越語言的「藝術感通」狀態,打破外在的形式(即文字語言),回到原點的初始感覺(sensation),將徐大智老師進入內在潛意識的引導語言,轉化成意識上的音樂訊息。因此,音樂能完整的傳達徐大智老師與潛意識溝通的引導語言。
譬如:
黃昏的海邊
陽光以大大的斜角照耀著沙灘
和煦而不炙熱
你躺在沙灘上
感受著細沙的觸感
感受著細沙的微溫
聽著海浪退了又來的聲音
去了又來 去了又來 去了又來
太陽慢慢地下沉
進入黑夜
細沙慢慢變涼 身體也逐漸地舒適起來
海浪的聲音更為清晰 更為深沉
天上掛滿星斗
像個無邊無際的帳棚
深邃的、廣袤的帳棚
安穩的壟罩著你
隨著海浪的來去
你飄浮著 飄浮著 飄浮著
逐漸地
變成海水的一部份
你就是海 海就是你
星斗的點點銀光灑落
整片海洋泛起了銀光
海天一色
融入光中 光的世界
世界就是光 就是你
在這無盡的寧靜裡
安歇
然後重生
在創作時,我依據了徐大智老師的意象導引詞,透過東西方融合的樂器音色與電子合成樂器,結構出符合自然律動的音樂形式與環境氛圍,營造出意象導引詞中的心靈感官意象,根據放鬆引導、深化穩定、轉化以及再深化的引導步驟,達到將腦部意識切換至潛意識的深度放鬆狀態,誘導腦波進入睡眠前最重要的α波,循序漸入到深度的θ、δ波睡眠,並輔以正面的聲波能量補充,達到強化睡眠深度的神奇效果。
釋放身體壓力記憶
此外,運用電子合成器的音色,改變對空間的感覺,並結合環境音樂、同步腦波的雙耳共振頻率,構建出內在開闊寬廣的心靈景觀,也是釋放身體壓力記憶的有效方式。傳統的中醫師們都同意,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把氣、血或生命能量和意念結合起來,是他們醫療的最後目的。而透過這種強化心靈景觀的振動模式,聲音和意象不但可以透過大腦被接收、儲存、傳送,也可以透過其他的器官組織和功能持續地運作。
溝通潛意識與意識,釋放內在負面能量
心理分析大師榮格說過:「音樂處理人們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東西。」
他視音樂為人們進入潛意識的一扇重要的門窗,而當人們在進入深層放鬆的狀態後,繼續聆聽音樂時,音樂中的每個元素則會成為另一種觸媒,在潛意識和意識之間進行溝通,釋放掉內在屬於負面及不和諧的能量,達到更深的平靜與安寧。這也是在睡眠過程中,經過REM(快速眼動期)睡眠後進入NREM(非快速眼動期)的睡眠狀態時,繼續聆聽本音樂所能得到的主要功效。這個階段屬於潛意識的聆聽,將進一步深化睡眠的品質,並同時進行身體功能的復原與修補作用。這也是屬於身心靈的一種深層的音樂按摩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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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去台北愛樂吳逸芳的節目裡,上了2011年的第一個電台通告,很奇特的感受,因為這次真的要開始認真扮演「意象音樂治療師」的角色了,與風潮唱片以及IHNMA整體自然醫學協會合作推出的「元氣好眠」系列套裝CD,上市了。預計1/6號在晶華酒店舉辦記者會,1/16有個百人集體好眠體驗的意象放鬆的課程,要和大智一起分享許多關於意象音樂結合催眠導引的練習,希望透過這次的課程,幫助大家透過身心靈調和的方式來幫助自己放鬆並獲得更佳的睡眠品質,真真,時間過的真快~~2007年在漢聲廣播電台做「心靈鬧鐘」的節目時,發下的心願,如今真的一步步實現了,哈,其實那時真正想做的是,希望透過音樂來幫助更多人通「靈」,和自己的潛意識能量溝通,最後可以得到最幸福的能量平衡狀態,我想,這套幫助睡眠的CD,是我們努力的第一步~~~希望大家多多捧場與支持囉!
1月1/16號,「深層放鬆好眠課程」介紹~(希望可以做引導體驗的好朋友們,要趕快上網報名參加喔)
http://icma2010.pixnet.net/blog/post/23285349
風潮唱片介紹連結
]]>在園子裡逛過了,當然就是進館裡細細體會了。
白天頭一個進的館,趁便,就是法國館。
去巴黎逛過的朋友,多少會對這樣路易十四式的宮廷花園風格有點印象,但這裡的是融合時尚和古典氣氛。有意思的水的意象,無論是氛圍還是所投射出來的倒影,都給人很多的聯想,法國作曲家德步西有一首曲子叫做水之倒影,寫的便是他眼中的水中重疊倒影的風情,巴黎一條塞納河,把古今中外全串了起來,那條大水溝,除了運送著巴黎人的生活運作之外,還把「美」給運送而來。
水池裡放了很多人造的大玫瑰雕塑,桃紅色的點綴從水中的倒影看起來,很有意思。平靜無波,讓虛與實,把顏和線條色的層次豐富了起來。
走進法國館裡,穿越了這一塘水池,第一個給你的感受就是,寧靜的水意。
你看,牆面上的透過左面鏤空牆穿進來的交錯光影,加上水面的倒影,一實二虛,他們彼此之間唱和著一種類似賦格對位的音樂旋律,由視覺轉動出豐富的聽覺感受。
我想寫了「點、 線、面」這本書的構成主義大師康丁斯基多少會喜歡這樣線條的律動現場。
這個角度,看過去,一點都不用懷疑,這個視覺和觸覺感受,肯定跟赫赫有名的「凡爾賽宮」有關,我總是想笑,還真是用心了的,因為這中庭假得很真,也真得很假,總是內在的領略多於實體的表現,法國館的設計,在於提供出一種法國的氛圍,只是對大多數沒去過法國逛過宮廷花園的人來說,倒底又能體會出這一些真真假假的幽默呢?
'96年,我住在巴黎16區,後窗就能看見塞納河上的自由女神雕像,河濱旁邊的公園,就是這個調調兒。那一區,老的建築不多見,但奇怪的是,綠色的樹卻都修的很有歷史感。
噴水池+修剪到幾乎做作的花樹,很路易王朝!哈。
法國館,脫不開光影,我喜歡這一面宛如印象畫派的矇龍投影牆面,所以把自己塞在光和影裡,拍下到此一遊的紀念!我脖子上那條掛證件的桃紅色圈,其實也很應景地和法國的玫瑰色調呼應了起來。
這其實是一排掛在天化板上的玻璃球燈,在玻璃地面上的倒影,我喜歡那個大藍色調,讓我想起了曾經在巴黎現代美術館看過西班牙畫家米羅的作品「藍」。
層層疊疊的透明小球,在倒影中穿梭,如果你願意駐足片刻,細細端詳,你會發現這些小球都是活的,會跳,會鬧,會說話聊天,還會唱歌兒。
然後,你的手會開始癢,想開使用手去擠破那個一粒一粒的小活球,就像,擠那個包杯子的氣泡墊一樣,啵啵啵,很爽快!
這是大師羅丹的雕塑《青銅時代》,據說,沈思者的原作品也來展了,但我沒看見,我想起在奧塞美術館裡的「地獄之門」,羅丹,真的是法國人的驕傲。
當然他和他的女學生卡蜜兒的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更是傳誦至今,這個故事有拍成很浪漫的電影,有興趣的人上PPS應該找得到。
放這張照片,不是因為這件雕塑,你看看都失焦了的,我覺得有趣的是,大部分的遊客,是像後頭那兩位大哥大姊一樣,很快速地繞過,完全「沒焦」。我佇在那兒看了好一會兒,除了拍照的人以外,還會願意停下腳步來,稍稍感受一下羅丹雕塑的手感與肌理線條的人幾乎沒有。
我驀地又想起了,達達主義的發動者之一杜象,當初把尿斗搬進伯美術館裡的藝術論點,「同樣的東西,放在不同的展示空間,將會帶給人們不同的觀賞經驗。」
這件知名的雕塑作品在此展示,或許正應了杜象的達達主義理論。還挺諷刺的。哈。
當然,最最做作的莫過於這一隅的場景了,舉世任誰不知的時尚品牌LV,當然是法國人進軍時尚世界的驕傲,雖然自從他和村上龍合作後,讓我跌了好幾付眼鏡,但自從那鐵達尼號沈船後,還保存良好的塑膠皮,的確給人多少有點遐想。
但這一隅,把童話和夢境混在一起,活脫日本少女漫畫的場景復活,又一次讓我跌破眼鏡,真的很想說,LV啊!雖然日本人是你們的消費大宗,但可不可以還是稍稍保留一下你們歐洲法國的基本格調吧!但聲明著,我絕不是無理地批評著LV,記得當我到聖米歇爾區的LV專賣墊的閣樓上看見那VIP室裡,保有法國典雅與素淨的歐洲品味設計時,我還是相信,LV絕不是一個庸俗的明牌而已!
不知怎地,我又想起了杜象的達達主義理論。。。哈。
(待續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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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世博園要找角度看,不然你可能會被如大海般的人潮給嚇壞,我去的那幾天,趕著世博的尾巴,週六湧入了一百零三萬人,想到就嚇死了,過兩天還下了雨,然後汗水、雨水加上淚水(排隊排瘋了的),那可怖的景觀,大家應該想像的到吧!
當然,我去的那幾天,人數還好,而且豔陽高照,雖然低頭看還是萬頭鑽動,但整個移動起來還算順暢。
所以我拍照,往上拍,世博園裡,各色建築很讓人興奮,但怎麼看起來跟科幻都離不開關係。
還好,我在星球間來去很久了,尚不會太過驚訝。
上面這張照片,矗在香港館和澳門館旁邊的巨型雕塑,除了是外星人,誰還能告訴我他是什麼東西?
對照澳門那隻可愛的小白兔,會不會有種外星人要侵略地球人的感覺,正要準備吃掉小白兔~~~
哈,再添一張,近點兒看,這詭譎的雕塑,懶得問是誰的作品了,因為突梯的視覺效果已經完全成功了。
不過,看著,這天空還是很美的! 轉過頭去看,就能看見相當有中國傳統味道的中國館了,藍色的天空配上鮮紅的建築構造,挺有那麼點中國洋洋大國的氣勢。但在上海放這麼北京味兒的東西,呵呵,好像也隱隱帶了點衝突感。知道緣故的人,不妨與我會心一笑唄!呵。
那天我們很幸運,搭上了世博的公務小車,於是可以快速地逛了逛整個世博園,一路上,很有不同的感受,我後來再看見一排排的小車車,趕緊拍下來,以資紀念。
下了車,我們先去了一趟非洲館,然後便一路朝著歐洲館的方向逛出來了。觸目看見的就是一叢藤編大草廬,那是西班牙館。看到可怕的人潮了吧!擠的。
這張看起來舒服一點,有些意境,聽說這藤盧的素材,來自山東,每一片都是手工編織的,現場看起來的質感很壯觀,只可惜我也沒拍下好的角度,說實話,用幾天去看世博,大半時間都得趕著進進出出的,所以能不能拍到好作品,全只能看運氣了。
穿過去,我們便正式開展進館參觀的路線。我也稍稍喘了口氣,看見了安靜的法國館一隅。
法國館的外觀,雖不甚稀奇,但交錯的線條,總還是讓我駐足凝望了片刻。
我喜歡他的鏤空感,那裡面充滿了很多的想像,不知為何,可能是中了法國時尚品牌的毒太深,抬頭看著這個鏤空建築,我老聯想著LV兩個字的交錯圖騰。
法國館的斜對面是德國館,也是這次世博園我最愛的展館之一,也不知為何,明明個性很不德國的,但就莫名地被德國館裡的諸多細節給打動,你看這個外觀,感覺起來起碼是比較細心的外星飛碟之一。館內的介紹,下次會一一分享,先不急著囉唆。
下面是像一隻刺蝟的英國館,好朋友說,就看看外觀吧,裡面的內容,太過蒼白,這形容,讓我瞬間有點辛酸,因此特地多看了幾眼這又像頂毛帽子又像隻刺蝟的蒼白英國館,當然,我沒進去。這個角度是站在荷蘭館的一個露台上,眺望下來的,感覺又像個蛋糕。
也許是因為蕭邦吧~我對波蘭館特別有感情,但大家似乎都不想進去,哈,這鏤刻的牆面以及歪斜的建築外型,線條的運動性很好,我喜歡他的牆面顏色,略帶溫潤的質感,綜合掉了一些銳利的建築線條,就像冰冷剛硬的臉孔上,卻能看到一絲絲溫暖的笑意,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發現他就緊挨著德國館邊上,但兩者性格還真是大不同啊。
如果可能,這個時候,你一定找一下,聽聽蕭邦的《平靜的行板與華麗的大波蘭舞曲 op.22》(我寫錯了,還好馥瑛特別提了一下,趕快改過來,連結有音樂,但是魯賓斯坦彈的版本,也很好聽!哈。),推薦米開蘭傑利的演奏會版本,視覺與聽覺加總起來,感覺很優。
放一張,站在瑞士館前很遺憾的照片,我一開始就吵著要坐那個纜車,結果人實在太多太多,就一直輪不上我們,唉唉。殘念。
那瑞士館在建築外,套上了個鐵網,哈 扣滿了紅色的扣子,現場看起來很有味道,但不知怎地,我怎麼拍都拍不出那種感覺,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沒坐上纜車,所以懷恨在心,因此下意識就拍得七零八落的。
這張算是我勉強地用PHTOSHOP 切出了一個稍稍像樣的瑞士館,就看看唄!那朵花,與我無緣!
哈 這集介紹到這裡,先帶大家看看白天的世博園,幾處挺有特色的建築外觀。後集待續,哈,我這私人八卦式的隨性介紹,希望大家還喜歡,完全無責任批評與聯想。自在享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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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去了一趟上海,趕了世博的尾巴,得幸,跟了一些好朋友,逛了好幾處精彩的展館,時間飛也似地,上海世博結束也將近一個月了,台灣目前熱騰騰展著花博,聽俺表妹講,美得不得了,我還未趕得及湊熱鬧去,想來得了空,還是得盛舉共襄才是。到了21世紀,還真真難得在台北開辦著具有國際性視野的博覽會啊!這陣子打選戰,花博被端到政治的檯面上當箭靶,褒貶不一,各有說詞,但那純粹是行政面上的功過得失,俺是懶得摻和進去討論,一則不懂,二則俺嗜美如命的個性,見了有花便已沈醉芬芳,哪還顧的了那些紅塵煩擾之紛爭呢?想想,曹雪芹石頭記下的大小花神,不定就一一具現在那偌大的展覽園區裡遊蕩,感受那美,那靈秀之氣,那能量之壯闊,就以足矣。
花兒,是無辜的!是不?但凡貪戀人間之美的族類,還是應該找天逛逛去才是,畢竟同時展出的那麼多花,你能有幾次機會在一時一處都盡入眼簾呢?
去了世博,便有如斯感慨,那偌大的園區裡,星羅棋佈著世界各地的風采,從外觀建築到展示內容,或狂或謙,或激情或泰然,每個國家都像交了一張限定在五百字以內的自我介紹一般,真的是精彩極了的,許多去過上海世博的朋友們,被長長的排隊隊伍給掃了興,許多熱門館,一排動輒就是四、五個小時,一天的精力和耐力都在排隊中消磨光,所以,看回來後總是大氣一喘,搖搖頭而不多說什麼。
但,細心想想,許多國家館的展覽與設計真是用心極的。埋怨一整天耗神費力的大氣吐完了,其實有空,還是要好好回味一番,才好的。
我其實喜歡世博的夜晚。四處渲染著華麗的燈海。吹起秋風陣陣,隔著黃埔江把上海的繁華吹到了這一大片園區裡,很時尚也很拼貼。
有個上海朋友,說了個笑話,說看世博,就是花了錢、排了隊,看電影去。
真真有趣的評考!事實上,21世紀裡所有的美學都跟科技脫離不了干係,特別是那些有錢國家,有錢的企業體,他們精心打造出來的投影與3D電影,互動科技,其實都跟影像直接相關,我在大學裡教的是這門相關的課「數位媒介與整合藝術」,自然看得我喜孜孜的。
真的,在這次的博覽會中,我終於放下一種當代美學,科技技術與藝術品味始終分開各自發展的憂慮,許多透過科技投影技術把震懾人心的浩大場面,營造得相當成功,還有虛擬成象的技術運用以4D影片的欣賞,在在都讓人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興之所來,把自己一些觀賞經驗和照的照片貼上來,順道和那些沒機會去的朋友們分享分享,大家或許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跟著我的眼光,到世博園裡逛逛,又或者,也提醒一下去過朋友們的一些美麗的記憶,回來後,我總回味著,其實一生中能親臨這樣壯闊的世界博覽會一次,還真是幸運至極的。
我特別謝謝央台幾位全程陪我逛園子的好朋友們,我不但逛園子逛得盡興,還有最最棒的「總導演」弟弟當了最最好的「總導遊」,為我解說了許多各國展館與園區的特色。
美麗的世博軸,各種顏色的燈花不停地轉換著,我總覺得「軸」的概念很有趣,此為參觀的主動線,也有轉動的意味,那左後方特殊材質,據說是可以收集雨水以供使用的薄棚,精密地計算過能有效防止大風的強力吹拂,是功能性極好的高科技產品,我喜歡那柔柔軟軟的絹絲質感,映襯著世博軸四周五顏六色的燈海,這是我第一個晚上走進世博裡最深刻的印象。
仔細看看,那其實很像某種能量氣場的神秘通道,專門跟外星人溝通的。
所以我說,這個世博,很科幻!
站在世博軸前留影,我有點「到此一遊」的強烈留念意圖,說實話,離上次來上海拍戲至今,竟也有將近三年了,不過上海的繁華依舊,就是浦東變的超級奢華與熱鬧,陸家嘴那一帶變化的讓我簡直驚呆了。哈。
頭一個晚上,我便進了台灣館,站在天橋上看台灣館的大自然動畫影片,還是不如台灣真正的山林美景來的好看,但也算不遠了,幾位內地的好朋友都說好,我說去了台灣,看真的更好,誰叫台灣是蓬萊仙島嘛!呵呵。
有趣的是,台灣館裡的科技天燈,變成了一個大噱頭,在台灣,我本來就喜愛到平溪點天燈的,寫願望一直是我所推崇的現代心靈運動,沒想到,這頭也點起了科技天燈,很有趣,只是願望的選擇是用按扭按的,不能自由地用毛筆寫在燈紙上,我選了「美夢成真」,結果和同行的阿姨一樣,而好友吳越同志選的竟是「國泰民安」,哈,她果真是個愛國愛民的美麗女青年。
台灣的高山茶好喝,是世界出了名的,樓底出館前,有了這樣的茶藝表演,還有時尚洋琴的演奏,朋友問我台灣都這麼泡茶的嗎?我有點臉紅耳熱的,其實,泡老人茶在台灣雖很普遍,但還真不是隨便大街上就看得見的。
有趣的很,剛離開台灣,第一個看的便是台灣!
(第一集先寫到這兒,接下來還有好看的,敬請期待喔~挖哈哈~)
]]>瑞玲當媽坐月子去了!好朋友現代重奏樂團的演出,變成純男版,看著看著也別有一番「風情」。哈。
那天孔廟前演出,細雨紛飛,氣氛極佳,時有莫名之風旋起,學生說,想必是孔子也來湊熱鬧了。挺起來怪寒的,大家說,孔子應該沒看過鋼琴、長笛、大提琴的組合,多多少少會好奇一下吧!
整理了演出照片,回味一下,真喜歡這樣輕鬆無壓力的演出。
準備試音階段的發呆狀
當然不只我呆而已,大家等待音響工作人員測試的表情,都很經典。
但~~蔡曜任先生,你這張,真的可以再帥一點,哈哈。(我覺得我學生應該是暗戀你)
換了衣服,正式開始了。當然是「小麻雀」開場囉~
每次演奏【麻雀之舞】這首曲子,我覺得大家都會偷笑。
活潑的曲子以後,便開始一路走向浪漫。
演奏「雨織起的詩」時,天空很配合地也跟著飄起了絲絲細雨,完全有種拍MV的感覺。曲子寫的是下了雨的觀音山,這山離孔廟也不算太遠,走幾步或許就能遙遙看見瀰漫山雨的山景。
長笛家陳家慶先生,你真的可以再憂鬱一點,天下雨就好,你心跟著下雨,幹嗎?哈。
彈完了雨,接著演奏「孤鷹」,好多朋友都說這首曲子太悲傷了,但我們都愛演奏的不得了,想想此刻,淋了雨的鷹,肯定是更孤更悲了。
「孤應」曲子裡有一段大提琴的Solo,曜任拉得很投入。
演奏了我們「陪月亮散步」專輯理的曲子後,我們加了一首巴沙諾瓦版的台灣民謠「月夜愁」,午後聽起來好好聽,然後以皮耶左拉的自由探戈做結尾,然後謝幕。
遠遠地我已經看見美食家韓良露小姐,端著香噴噴的麻油酒雞了。(這活動叫「不撤薑午宴」,顧名思義就是有一堆跟薑有關的食物可吃,欣葉打伙,果真好吃,哈)
演完以後,我們樂手和幾位好朋友,在休息室大啖不撤薑美食,連我在法國當藝術品鑑定與拍賣顧問的好朋友忠珊,碰巧回國探我班,嚐到了都讚不絕口。
打個小廣告,忠珊在藝術家出版社最近出了一本書叫「一個美好時代--穿梭在巴黎的古董拍賣之間」
對藝術品收藏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她的網站(唐忠珊藝術品收藏顧問)逛逛,當然對古畫、古雕塑收藏有興趣,正好又有點小小閒錢的話,也可以請她幫你買喔。
哈~~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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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我不約而同地收到了兩個住在台南的朋友送給我同樣意義的禮物—「9999永保安康」的火車票;一張來自我第一屆的學生芳儀,另一張來自我動物園咖啡館年代的工讀生小玫潔,他們現在都在台南有著自己順暢的生活和節奏,但他們都願意花時間把這樣純粹的幸福分享與我,他們興許不知道,就這麼一份小小的禮物,卻給了我最深的感動。
越是簡單的事,越是能透露出純粹的美麗,越能讓我們的生命充滿了幸福的振動!
我原該在收到禮物時,就趕緊寫進部落格裡,和大家分享我的幸福與快樂,但上月遊蕩上海一段時間,一回來又趕了場浪漫的演出邀約,然後緊鑼密鼓地跟著世界自然醫學大學醫學中心,做著年底即將要發行的舒眠音樂的能量與腦波的個案檢測報告,一擱下,就差點給忘了,剛剛,整理著照片,才又突然想起這兩張「濃情蜜意」的平安車票。
其實,永康站到保安站的車票,在台灣早已聞名,許多人要遠行,甚至要求好姻緣都會特地來買這兩站的普通車車票,以求一個好兆頭;我在2005年主持電視節目鐵道旅人的時候,就曾專程來此小站採訪過,那個時候,我還替光夏買了一張以資紀念,尚不知那麼多年過去了,好友是不是也還珍藏著這份甜甜的單純溫暖。
生活中,我最愛沈溺在這些純粹裡,芳儀花了一段時間,挑選美麗的襯紙,自己手工做了一個透明相框,然後將這份祝福嵌在深深的心底,寄來當成我的教師節禮物,小玫潔大老遠地來到台北,再怎麼忙都要相約見面,把這一個小巧精緻的平安符親手交到我的手上。
是不?這久久久久的記憶,不僅僅永保安康,還是一份熱騰騰永不退溫的老友關心。
天冷了,我拿出這一份記憶烘著,甜甜地,然後在這裡也和好朋友們一起分享這樣的溫暖。
願大家,9999永保安康!安康永保!
]]>大龍峒孔廟
明11/5日下午三點半,俺們好朋友現代重奏樂團,要給他去孔廟做一場小小的演出。
團長瑞玲11/2號當日生下了小Q熊寶寶,和俺的生日同天。
哈。但這兩件事為什麼要併在一起說呢?
因為俺發現俺的預言功力大增,今年年中,和法蘭克弟弟原本要結合大同區的林國成議員推動「老台北‧穿新裝」的文化集會活動,我想起了那年去日本淺草寺參加他們周邊廟慶的文化景點蓋章活動,於是我說,在哪裡穿新裝最好?當然是在孔廟的大廣場上演奏現代的國人作品。多酷啊!俺的【陪月亮散步】專輯,結合文學與台灣山水意象創造了十首美麗的重奏樂曲,我自己是喜歡得不得了。如果能在一個有「時空」意義的地方做演出,那將會是一場很棒的音樂饗宴。
結果,法蘭克弟弟的案子因為那時文化局可能正在人事紛亂的狀態,因故未得完成。但萬沒想到,上月出國前良露的南村落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興趣在孔廟演出。我於是整個人處在一種剛看完「心想事成的秘密」DVD的呆滯狀態中,哈,有有有,當然有啦。
我連團長媽媽游教授還在大肚子都給他險險忘記。於是,變了法,找了一樣是留德的年輕長笛家陳家慶來幫忙代打,以完成那個年中發出去的美麗訊息。
上週,回國後,開始排團,瑞玲媽媽來探班,挺著偌大的肚子,我說應該差不多要生了吧?她說算過日子,如果能到11/13生,日子最好,我開玩笑說,幹麻藥跟木村拓哉同一天,跟我同一天也很酷啊!結果~~嘻嘻,這小Q熊聽到了,趕著11/2號跟我一起過生日。好爽。
所以,我說,俺的預言功力太厲害啦。哈哈哈。
不過要說明天的活動還真有意思,大大的名字叫「每不撤薑食」午宴,跟孔子的美食觀相關,是南村落良露所精心規劃執行的「儒道節氣生活祭」。我昨日收到了南村落給我寄來的活動手冊,不知怎地,心裡就是一陣感動,這些歷史名詞和久遠的儒道記憶,終於開始和活生生的生活接軌,開始氤氳著現代的浪漫色彩以及集體參與的快樂心情。
這是一種漫漫的生活體驗,將遺忘的時空在兩端巧妙地接起軌來。
我喜歡這個與孔子意外的邂逅,真真美極了的。
http://www.southvillage.com.tw/curriculum_0001_detail.aspx?ID=318
這個連結是南村落活動的詳細介紹,儒道的活動我同樣很陌生,但幸運的是明日將有良露細細地為大家講解。
台北的好朋友,如果你明天正好在外面蹺班,哈 那不妨來體驗一下,這個古意盎然「每不撤薑食」午宴。據說除了俺們的樂事,還有花事(就是花藝的呈現),應該美得不得了才是。
地點在圓山捷運站附近的大龍峒孔廟,很好找。
另。又一陣子沒上來更新。謝謝好朋友給我最甜蜜的生日祝福,也祝大家日日開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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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採排時的側影
八月高雄的多媒體音樂演出,算是記錄了生命記憶的片刻,那繼續流動的創作生命,還在漂流的人生旅途中繼續匍匐前行,都是那麼一點一滴地累積,半點兒功夫都省不下來的,這是創作者的宿命,也是生命燃盡的唯一途徑,最近,幾個安靜的夜裡,我總想起多年前,媒體朋友總愛追問著我為什麼創作的話題,我依稀記得,我那時鏗鏘地回應,說:「找自己!」然後,我補述著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找到自己了,興許就不再創作了,這個答案氤氳耳際,看著自己這些年積累的一大串音符和詩句的軌跡,這次又添了那多媒體影像與舞台上的幢幢飛影,也只能輕嘆一句:「是的,我終究還是無法確定,是不是曾經找到了自己?所以我還是得繼續地寫下去…。」
貼上演出時,串連整個音樂會的詩文,內裡蘊含著些些關於生活裡的反省,沒有結論,但總滿佈期許,這音樂會,既喚名為「拾色山水」,即有那俯身撿拾的動作,而這次的創作,彷彿讓自己多看見了一點那依稀清晰的輪廓身影,是關於那個很安靜的自己…。
場一
記憶的月台上
瀰漫著濃稠的慾望氣息
漂浮著許多毫不相干卻又彼此相繫的人形碎片
卻永遠也拼湊不出一張完整的臉孔
逐漸挪動的城市街道
空洞地映照著那一排排象徵人類文明的驕傲與壯麗
卻也無法唱出一首單純而感人的旋律
我們都迷失在這個蒼白而冰冷的複雜線條裡
不知所措
於是 我們總是習慣把自己藏在自以為安全的縫細中
壓抑著呼吸…。
這個城市 充滿了太多的焦慮和恐懼
場二
穿越黑色的洞口
暫時遠離那個文明偽裝的華麗騙局
以及 那自以為是的安全縫細
然後
搭上時間的列車 開始旅行
讓沿途繁花盛開的美麗山水
喚醒記憶的眼睛
聽見 那些似曾相識的迷人旋律
場三
你累了嗎?
如果累了,就該先好好休息…。
場四
我們必須承認
生活裡,一切的失落
源自於我們學不會好好地擁抱自己
所以,走進這個赤裸的夢裡
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氣…。
場五
激情過後 於是孕育生命
聽
古老的平靜旋律卻悲傷了凌亂的舞衣
那個關於臣服的問題
在女神祝禱的儀式中 若隱若現
挑釁著每一張記憶中逐漸還原的青春臉孔
呼吸
於是又再度以另一種新的姿態急速凝結…
場六
離開了城市
卻跌進了另一個混摻著笑聲與眼淚的泥塘裡
那兒的每一個人
總想在毫不改變自己的情況下
獲得一切
場七
終究是一個人
飛在金色的天空裡
旅行的月台上
那些毫不相干的人形依舊漂浮在微漾的風中
但沿途那些繁花盛開的美麗片刻
都正以某種隱喻的印記鏤刻在我身體的每一處細微
逐漸拼湊出完整記憶中的幸福旋律
城市的輪廓於是變得模糊
複雜的慾望線條都瞬間消失在無垠的山水之間
此刻 我彷彿看見了一個 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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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八月去美濃找生祥,黃昏騎腳踏車,拍的田間水中倒影,真美!
小星星
小星星 亮晶晶
在我心 放光明
安慰著孤獨的眼睛
風掠過 地平線
把天空 擦乾淨
留下了星星陪我談心
年少的心願 來不及實現
轉眼才發現夢已走遠
一個人的世界 沒有人會思念
把眼淚藏心裡面 嗚…
小星星 亮晶晶
在夜空 放光明
安慰著孤獨的眼睛
抬起頭 看星星
把失落 擦乾淨
留下了勇氣陪我
繼續旅行
最近,三個颱風夾了台灣,把個記憶的風給颳起,剛完成了八月的演出,人還飄飄地蕩著,鮮少到格子裡逛,這個黃昏,卻驀地想起了2008《詩態》專輯裡的最後一首歌,窗外風依舊颼颼吹著,那彷彿和當時寫這首歌的情境相若,一低頭才驚覺,又過了好幾年了…。
]]>《拾色。山水》側拍劇照01 --平溪車站外拍之四人背影,我,孟桓,瑞玲媽媽和曜任
最近,忙得充實。兩三種不同樣態的生活,平行交織著。
每天時間的安排,竟像高中學生的課表一樣,不但滿堂,而且還都蹺不了課。
前天夜裡終於有風,忙完,立刻和朋友相約河畔,乘乘夏涼,才說起了時間的飛逝,便驚覺,這2010年,過的也實在太快,真真是轉眼之間,便已盛夏時節。
八月七號、八號高雄《拾色。山水》的演出在即,除了樂團排練,還有那多媒體影像與動畫的製作也還得卯下去監製,得幸我的寶貝學生群們,個個日以繼夜地趕工剪接,製作影像與動畫,目前為止,都有了相當不錯的成果。
樂團團長瑞玲的肚子,很健康的一天天地大了起來,肚裡的小子有個外號叫小Q,這回要在肚子裡陪著媽媽公演,我於是在演出情節中,特意安排了媽媽獨奏的一個戲劇場景,算是讓他登場過癮,想來這小子,將來應該也和表演的緣分頗深。
回到劇場的生態裡活著,是很奢侈幸福的。真的。因為我發現在劇場裡的每一個人都很真誠,不但天真,也很浪漫,讓我有重拾起那種為了作品不顧一切的衝勁好過癮。所以,我特別感恩著所有曾經參與的伙伴們,因為有了大家,這樣特別的製作才可以繼續發展下去。
這些年,我總是四處演講,宣說著作夢與美麗生活的重要關連。
如今,我實踐著這一個生命的觀點。
上週,上了大愛電視台,【音樂有愛】的節目,殷正洋大哥和文媛問了我們一個有趣的問題,他問我們覺得身為一個音樂家的基本特質是什麼?
瑞玲說:堅持與毅力
曜任說:耐力與面對孤獨的勇氣
而我說:誠實地和自己單獨相處的習慣和能力
是不?這沒套過的答案,結果揭露出原來音樂人都是極其孤獨的。
特別是相較於劇場裡的熱鬧與歡螣,這樣的落差更顯的明顯。
演員孟桓和他孤獨的影子
我喜歡創作,其實也喜歡孤獨,但每每演出時,總想著要把大家都兜在一起玩耍,總覺得那樣的一場熱鬧儀式,是每一個創作作品最重要的終點。
小時候,之所以迷戀劇場,我想跟眷戀著那「熱鬧」的氛圍,是絕對相關的。
所以,自己後來幹什麼搞「整合藝術」說起來就好像有點道理了,我今天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把那些非劇場圈的孤獨創作人士,全招到劇場裡蹦蹦跳跳地大玩一場就是了。
說不上是貢獻還是貪玩,總歸,這跨來跨去的遊戲帶頭兒是當定了的。從1995至今,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的日子了。這其間參與合作過的創作者與表演者,算算也不在少數,好多老朋友現在都已是當家一線的紅牌藝術家,當老師的當老師,當老闆的當老闆,而那時很多優秀的小朋友如今也都長大,並有著自己的一片天空了。
久違了的導演工作,哈,挺過癮的。
孤獨的影子拍攝後,其實還是熱鬧烘烘的。左起:我。孟桓和那寶貝巫婆攝影千菡
我學生總說我怪,但我想外星人有不怪的嗎?
只是我這「怪」裡有愛。而且我說這話不臉紅。
因為,我總相信,創作就是要把那宇宙中,愛的能量給具體化出來的過程,所以一個人能有機會創作真的是很幸福的宿命。因為那將會是我們一直活在一種愛的共振之中。
我今天,抽空打掃了陽台花園,發現,原來住在水台下的黃長腳蜂已經搬家了,但樹叢中來來去去還是不少的蜂兒,於是我問了問他們:「搬家了,過的還好嗎?」結果立刻兩三隻峰兒繞著身邊飛竄,彷彿在回答著說:「還可以,別擔心!」我挺感動的,就怕他們被虎頭峰攻擊,把新巢的幼蟲又給吃了。
我感受到了峰兒的愛,所以今天的天空特別美麗!
所以忙裡偷閒,寫了篇博文,嘮叨嘮叨,希望大家心裡都能裝著滿滿的愛。
平溪外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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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愛的好朋友們:
離開劇場好些年了,這次因緣際會,在春天發行了一張演奏專輯《陪月亮散步》,然後碰上了北藝大戲劇系超優秀的學妹維緯(製作人),不經意地聊起了多媒體整合音樂劇場的演出概念,瞬間,就把那些塵封已久的劇場情感與回憶給全數掏挖出來了,正因為這樣的相逢與碰撞,所以才有了這次的演出。
我覺得很珍惜。也很珍貴。真的,久久,能有機會再回到劇場工作,真是一種幸福。那些曾經熟悉的排練過程,處處漾盪著我體內仍未褪色的美麗記憶。
只是,好事總多磨,原本台北、高雄與台南的演出,恰巧我們樂團的團長,長笛家瑞玲在春天懷孕大喜,而整個製作團隊為了能讓懷孕初期的她專心當媽,不致太過操勞,所以臨時取消了台北與台南的場次,僅留下高雄八月的行程,所以其他地區的演出都將挪移為明年的巡演行程,還請中北部的好朋友們多多見諒了。
這次演出,雖然音樂是以三重奏(鋼琴、長笛與大提琴)的原創創作樂曲的演奏為主,但我們打破了傳統音樂會的思維,把戲劇以及影像與動畫的元素放進來,再加上藝術家的裝置藝術,甚至還整合了另一個不同聲音的元素──電子環音(ambient),然後我以現代人「找自己,用對的方式愛自己」為主題,以詩文本貫串全場,形成了一個多元素材的音樂詩劇場,取名「拾色。山水」,提供給大家一場很不同的視聽感官經驗。
音樂+詩+影像+動畫+裝置藝術+電子環音+戲劇+舞蹈+您的熱情參與及分享 將會是這次演出最棒的組合。
我懷著感恩與誠懇的心,將劇團製作的這份美麗的EDM,透過電子郵箱與各位分享。
不論大家在哪裡,我都很想把這個作品即將誕生的喜悅,告訴大家。
如果八月,你正在高雄。
如果,還有點空,別忘了過來看看我們,給我們打打氣,然後一起遊倘在浪漫的音樂詩國度裡,
好好地愛愛我們自己。
最後
敬祝大家夏暑心涼,身心愉快,一切順利。
永智20100709
另:我在下週五、六正好在誠品書店有二場「慢活的音樂詩劇場的視聽旅行」講座,有空的好朋友可以來捧捧場喔。
講座時間:
7/16(五)20:00-21:00 台南店B1書區舞台
7/17(六)15:00-16:00高雄夢時代店3F書區舞台
講座資訊:http://buildinglab.blogspot.com/2010/07/blog-post.html
演出訊息:http://buildinglab.blogspot.com/
永智的部落格:http://yungchih.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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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熱,我到海邊去吹風,拍了張我的左腳,調了顏色,涼快點。
最近,雖然真的有些忙得暈頭轉向。但卻很快樂。
為了八月7號、8號高雄衛武營的多媒體跨界音樂會演出,除了身為一個樂手必須彈琴練團之外,這次還跳下去當了編導,寫了一個「找自己」為主題的《拾色山水》文本,同時,還帶著我一群可愛的世新學生們,完成了影像與動畫的多媒體設計與製作,算是相當充實的生活了。
加上俺近年來人生中的大大事~「開發融合東西方之療鬱音樂作品」,也正在後製接近完成的階段,目前正透過很棒很棒的錄音師小何老師,緊鑼密鼓地混音中。.昨晚就是熬夜從錄音室才回來,但聽過完成的部分後,本人相當滿意。(昨天俺那張IHNMA國際整體暨自然學學會的國際認證催眠治療師的執照終於從美國翩然抵台,過兩天俺和大智老師以及美惠同學要去歡慶一下,哈)
當然,新專輯《陪月亮散步》依舊慢慢加溫,唱片公司的宣傳佳華不遺餘力地努力推廣專輯,安排通告,本週一俺上了ICRT,由DJ Harry&Alex所主持的Diim Sum Café的節目,很盡情地用英文來給他大談俺的創作理念和音樂專輯,卻沒想到竟有種他相遇故知的爽快,特別是當我感嘆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外星人的時候,Harry還很有同感地說他非常能體會這種感覺。其實,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國生活一陣子,好多英文都忘了,這次上節目算是英文大複習,很開心的是大家一開聊,就沒完沒了,三人相約下次有機會還要給他再多上幾次節目,繼續把沒聊夠的話題聊完。
總之,性情中人處處有就是,沒有語言的隔閡。
我,Alex以及Harry
因此,百忙之餘,慢慢散步的通告也省不了,但這種舒緩節奏,我挺喜歡的,昨天下午又上了老朋友韓良露BRAVO古典音樂台的節目,老朋友相見,也分外能聊,音樂沒聊太多,倒是把俺的生平介紹了一遍,良露的口才真是好得不得了,一個長長的開場白就把我給說傻了。她最近搞了個南村落,挺有意思的。
除了通告,本週二應了心慈之邀到了誠品書店設計部,跟30多位很棒的年輕設計們做了個演講,算是一個開放式的小座談會,聊到很多感官互通與創意開發的創作生命態度,當然還是「找自己」,用對的方式愛自己!過程中,俺很盡情地講了一些稍稍難的藝術理論,大致和大腦感官相關的議題,但真的,講的好爽快,大家也都很專注地彼此互動著,會後還有幾位年輕的朋友提了很多很有意義的問題出來,我很感動,這些年輕設計們的信任與誠意。
昨晚收到ICRT ALEX的依妹兒,他們將我那天受訪的英文提要貼在ICRT的網站上,提供給一些聽眾想要聽節目前的事前英文準備方向,好酷!
哈,我從不知道一個廣播電台的服務,可以做到這麼善體人意與體貼。算是學習到了,把網站上的樣貌拍下來,貼上與眾分享,也分享這些DJ的專業工作態度,很令人感動的。當然有機會,大家明天也可以收聽一下囉。
http://www.icrt.com.tw/modules/newbb/viewtopic.php?topic_id=14767&forum=32
天氣越來越熱了!嘮嘮叨叨地和大家報告一下俺的最近行程,然後還得繼續快樂地忙下去,呵呵,台灣最近天氣又熱又濕又悶,特典型的海島夏天,台灣的好朋友們可千萬別中暑了,有空吃點薏仁漿,我覺得排濕氣很有用,哈。
酷吧!
]]>--------從波依斯談宇宙愛的能量之物質化
這個難得見到白天的大月亮,很切題。哈。
21世紀,已然進入科際整合的新世代,德國前衛藝術家波依斯(Joseph Beuys,1921-1986)曾在他「擴展的藝術觀」的藝術理論中,以「塑造的理論」為基礎,將藝術創造的意義延伸到社會整體,即形成他所謂的「社會的雕塑」,換句話說他主張,「社會的雕塑」之本體就是活生生的人,且以所有的人類為實質;他認為,所有由人所造形、開發、生產的東西,以及具有發展能力,能帶給人們生活好處的,連同已發展的思想境界等皆是「社會的雕塑」;但具有破壞性的「物質化」之事物,則不屬於社會雕塑的範疇。
打破「藝術形式」的慣性審美標準,一直是在這個新時代中,我所全力支持的總體性之有機思維,20世紀,波依斯所提呈出「擴展的藝術觀」,乃是透過社會雕塑的論點,很具體地把「藝術」與「生活」的外延價值,做了一番清晰的解釋與申論。
當然要理解這個藝術論點,還必須透過波依斯對人與社會的互動詮釋之理解後方能真正地一窺究竟,波依斯以人及社會整體為中心,力倡「擴展的藝術觀」,企圖以藝術的觀點來衡量人類生活中各種社會以及人文價值。波依斯認為「人」是由四個不同的範疇組合而成的整體:人的生理範疇(由細胞組成)、心靈及精神範疇(思考、語言、交易等等)、個人與他人間關係的範疇(社會組織的塑造)、個人與個人之外的範疇(環境、自然、宗教等)。
因此,若把「人」當作一個中心來探討藝術的存在價值,似乎是可以從這四個面向來分別討論的;所以,在21世紀的今天,把波依斯的新藝術理論提出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透過這位前衛藝術家的觀點,來反省這個過度消費著科技與物質文明的社會,提醒大家不該遺忘了藝術存在共生的真實價值。
於此,容我再引述一段波依斯的精彩論點與眾共享,波依斯認為:社會的雕塑本身即是一種開放性的的藝術,人人皆可參與隸屬於其中,故可更進一步地推論出:「人人皆為社會的造型者,人人皆擁有社會的能力,人人皆具有獨立的創造力,人人皆為才智的承載者」,所以提倡社會的雕塑,旨在於使人類社會進行整體性的塑造,而同心協力、通力合作則是塑造社會的必要條件。
然而,21世紀,數位科技技術的大幅發展躍進,徹底改變了人類之間的溝通模式,創造了網際網路的分眾社群時代,人與人之間的親身性溝通與虛擬管道之溝通形成交叉性的並置現象,在波依斯歸納人類的四大範疇中之個人與他人間的關係一項中,有了革命性的改變,整個社會組織的塑造,跳躍性地嵌入了一個由網際網路所形構的虛擬世界,斷裂的思考模式源自於HyperLink式的思維邏輯,直接推翻了人類文明長久以來的敘事性邏輯結構。
如果,以時空維度的觀點來理解,這個現象等於架構出了一個四次元以上的複數空間〔i〕,換句話說,這個現象等於改變了人們對時間線性推移的認知基礎,人們對於同時性相異空間的並置、面對現實中夢境式的跳躍與斷裂之拼貼,不再感到陌生與毫無頭緒,相較於20世紀初工業革命後,歐洲達達主義出現時的批判與恐慌不再出現,而分裂式的思維模式反而形成了新的意象思考與溝通對話基礎。
當然,相對於大腦僵化的線性思考邏輯來說,這個打破思維與生命慣性的現象毋寧說是一種進步,根據丹麥作家陶‧諾瑞錢德在他的著作《使用者的錯覺》中寫到:「事實上,每秒鐘有幾百萬位元的資訊透過我們的感官流進來,但我們的意識一秒鐘最多只能處理大約40個位元。幾千幾百萬個位元都被壓縮成一個實際上不含任何資訊的意識經驗。」
引述這段話,目的在於提醒大家,人類意識下對「觀念」的形塑其實是相當偏狹的,提出人智學理論的宗師魯道夫‧史坦納同樣在他關於「念頭上的實務訓練」一篇演講中,提到了人們對「實用性」思維上的理解與堅持是多麼的荒謬與偏執。
事實上,正由於電腦科技的發達與廣泛被應用,反而推翻了科學實證主義下僵化的機械邏輯,這幾年來四處流行著「量子力學」的波動假說理論,一而再地證明著大自然裡人類的心智力量超越了傳統科學上的種種制限與想像。
當然,在此無須過度去深入探究科學上的各種數學與物理上的操作意義,21世紀走向科際整合的時代,最初是由一位美國的藝術家陶德‧塞勒所提出的「形式轉喻」,亦即透過科學與藝術或其他界域之間相互轉喻學習的藝術行動來呈現的作品。
陶德塞勒曾說:「在大自然中,許多外貌不相似的東西,其實內在的本質或運作方法是相似的。了解這一點,我們就可以用比喻的方法去了解新的事物,換言之,就是利用已知的去探索未知的,或用具體的去比喻抽象的」。
正如同波依斯也曾說過:「並非用腦子來思考,而是腦子被當作思考工具使用,猶如電腦本身當然不能自己思考,而是經由人類的創造性將之當成思考的工具。」
所以綜論上述我們可以相信,整個世界普遍存在著一個高過於我們意識認知的能量系統,而那個系統無以名狀,以數學維度的認知結構來看,這個系統超越了三次元的時空環境,若以能量振動的系統來看,那彷彿是宇宙共振的生命能量中心。
如果再透過陶德‧塞勒的轉喻觀點,用一種比較開放性的科學方式來詮釋,或許我們可以稍稍理解,那個來自於神學系統或者神秘學者對這個物質世界的描述:「整個真實世界即是透過種種意象所組成的」,其實並不是那麼艱澀難懂的抽象理論。
意象,即是一種人類心智具現宇宙能量,將其物質化的方式。
繞了這麼一大圈,其實無非就是企圖以一種科學的邏輯,來推論出上述這樣一個簡單而有力的認知觀點。人類所有的文明,不外就是透過這些心智意象的力量來聚合發展的,無論科技、經濟、文化、藝術…等等,如果以這樣的觀點來詮釋,皆可說是一種心智力量引動宇宙能量共振的具體現象。
因此,身為一個創作者,或者一個藝術工作者,是需要站在這樣一個能量全觀的基礎上去思考每一件作品的存在價值。
有趣的是,波依斯在他擴展的藝術觀中,認為生活中每一個人都應該是藝術家,亦即「人人皆為藝術家」;他從蜜蜂社會裡得到了他塑造理論的啟示,他說:「蜜蜂社會的熱能組織,無疑的是使我將蜂蠟、油脂與蜜蜂相互關連起來最重要的因素。使我對蜜蜂,或更甚的對其生活制度感興趣之因,在於這種有機體的整個熱能組織,即在此熱能的組織裡所進行的塑造。蜜蜂一方面擁有此一熱能的元素,一個極具強烈流動性的元素,另一方面他們又營造雕塑品,那些結晶物,他們製造真正的幾何形式的建築物;於此已約略可發現塑造理論了…。」
波依斯強調凡能思考即具有創造性,皆擁有創造的本質,他說:「人人皆為藝術家,這句話簡而言之是說,人類具有創造性的本質,且為可從事極多樣化生產的創造者,對我而言,不管產品是出自一個畫家、雕刻家或物理學家之手,原則上是無所謂的。」他揭示每個人之於社會的潛藏的創造性,而定義「人」為一種「潛在的造形者」:於是他又說:「…社會的藝術…是一種人人有~潛能~參與的藝術;唯有在此先決條件下,我有理由聲稱人人皆為藝術家。因…人人皆為社會的造形者,皆有社會的能力,有獨立的創造性,每個人皆為能力的承載者。」
而我之所以再度援引波依斯的塑造理論來說明,則是希望透過這樣的觀點,來引導出人類與大自然或者宇宙,原為一個整體能量共振的概念。
波依斯以蜜蜂的三分法生態,「熱能」、「運動」與「形式」,轉喻了一個良性人類社會的循環,而將社會當成一個有機體發展出了社會雕塑的理論,而在今天,我想更進一步地擴延這樣的有機概念,而把「能量共振」的科學理論套進這一個思維邏輯裡去進一步思考,身為一個當代人,應該如何懷抱著一種宇宙共同體的集體造形概念(意象物質化過程)。
我在課堂上常提醒學生們說:「沒有飽和能量的作品,就是藝術上的贗品。」如果解說的更徹底一些,應該要說的是,一個作品如果沒有飽和著啟動人心內在振動的力量,那麼這個作品的存在價值將令人存疑,一如波依斯所言,因為那些具體化的作品都是屬於「破壞性」的物質化現象,那些作品裡面充滿了謊言與欺騙。
維繫宇宙間「愛」的能量順暢流轉,是身為21世紀的世界公民應該具備的基本視野。
一旦接受宇宙的能量是透過人類的意象,具現為各種物質化的存有之後,那麼所謂的善惡又該如何定義呢?事實上,二元對立的好壞概念,倘若回歸到能量體的聚合上來觀察,是完全沒有意義的,沒有一種能量是屬於善或惡的,因為能量就是能量,能量唯一能分辨的就是一種「愛」的共振狀態。
事實上,我們真正該擔心的是,一旦引動能量循環的扳機開啟後,這些龐大的能量流轉,究竟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所謂的「惡」,其實是將能量扳機的方向引動到一個沒有愛的惡性循環方向,所以產生痛苦、災難等等破壞性的實存而不斷輪迴。更可怕的是,在集體潛意識的引導下,大多數的人一旦身陷其中,便幾乎無法脫身,所謂一個念頭牽引著另一個念頭,永不停歇,多麼可怕的骨牌效應。
過去古典定義下的藝術家,曾被定位為一個嶄新概念組合的發現者,也就是說,藝術家透過其創作的作品來打破人類思考的偏執慣性,因為意象物質化的過程即會形成某種能量的重複循環模式,猶如能量駐波的物理現象,將維持著宛如原地踏步的的能量削減動作,過去藝術家創新藝術形式的存在意義,即是打破這個重複循環的禁錮,並提供出更多形式之能量震盪的模式,以幫助人們,重新調整宇宙愛的能量,朝著更順暢的方向流轉傳遞。
所以創新的藝術形式,之所以能使能量的流轉模式重新切入,最主要就是因為它打破了舊有的認知(審美)慣性,推翻掉一些削減能量的重複循環;也正因為認知(意識)結構是引動能量啟動的一個重要扳機,所以改變認知結構,就成為新型藝術形式的一個重要功能。
因此,藝術家的自我認知價值,如果都能建築在這樣的體認上,那麼每個藝術工作者就會理解引動宇宙,愛的能量對於一個藝術家而言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了。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藝術作品形式,換句話說,每個藝術作品必然就是那個時代的孩子。
體認了上述能量流轉(意象物質化)的概念後,那麼這句話根本毋須多做解釋,只是這個命題卻還是要在時間線性概念的侷限中,才會顯的有意義,因為「時代」就是以時間的線性軸當作思考基礎,但有趣的是,這個時空階段,因為數位科技的進步,線性的時間雖然還是大家思維上依賴的計量單位,但在審美的概念上卻已經開始鬆動,開始跳躍,1960年代以後的後現代主義現象,其實就是一個具體時間軸鬆動的證明。
審美形象上新舊的界線開始模糊,很多新舊並置的拼貼作品產生,人們則透過這些作品挑戰了自己內在對時代一致性的審美要求。
當然,內在意識層面中究竟含有多少戲謔與嘲諷的成分存在,卻很難評量,但這個後現代化現象,的確拆解了「時代」傳統中的審美限制與束縛。
很多藝術家樂於將舊有的現成物拼貼組裝成一個屬於自己概念的作品,於是70年代後觀念藝術與裝置藝術逐漸形成氣候,發展躍進,但卻很少人關注,這一步步走來,其實都是朝向「意象物質化」的能量概念而進化的。
一個藝術家的創作靈感,首先即是具現在他個人的內在意象之中,然後透過他的外延才形成了作品(物質化過程)。我想任何一個有過創作經驗的人都不會反對這樣的具體化過程,如果對照波依斯形容的三分法生態,那麼意象就是存在於「熱能」的介面之中。(波依斯:蜜蜂之工作及生殖所依賴之熱、光及太陽,就是蜜蜂所需能量之來源,亦是人類生活中所不可或缺之能源),換句話說,這個原始「意象」的來源,即是一種宇宙能量的共振。
而地球大自然裡所有的造形,均可以說是宇宙能量正向共振的物質化現象,人類原應在這樣的共生基礎上平衡發展,但可惜的是人類自作聰明的思維(意識)與貪婪的本性,卻啟動了能量上的惡性循環,以致讓人類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破壞性物質化過程中,而無法自拔。
能量的流轉系統一旦過度失衡,勢必將引動更多大自然能量的不正常移轉,才可能填補與中和掉那些反向的能量,於是當我們看見越來越多的天然災難,驚恐焦慮一切大自然的巨大改變時,其實我們真正的要問的是,在我們運用意識力量啟動能量的同時,究竟一開始是朝著那個方向邁進的?
但朋友們,不要自責!因為自責太多餘。
當我提出這樣的疑問,並不是要去責難文明的發展,或者讓全人類去產生負向的愧疚感,事實上那是集體人類無知的意識又或者是不可抗拒的集體潛意識下所產生的結果,怪罪誰都沒有用,我們需要做的只是負責,負全部的責任。
一如今天,我以這篇文章盡上我的責任,提醒著所有有緣能看見這篇文章的朋友們,必須重新雕塑我們業已僵化的認知結構,才可能真正改變這個世界。
如果要拯救我們所居住的這個世界,不需要用謾罵與指責的方式來嚇阻,因為這根本是沒有用的,相反地,這個世界正是因為充滿了太多的恐懼與文明的威脅,所以才引動了這麼多負向能量的流轉。
回到那個關於宇宙愛的能量流轉的命題上,我們必須知道,當我們改變了對整個世界的認知邏輯後,去深刻理解整個宇宙以及世界,正是以我們的意象來啟動的能量流轉而物質化的結果,那麼我們才可能深刻地體會到,從今以後我們可以為這個世界的現象,肩負怎樣的責任?
這個時代的人類文明中,那些關於政治、經濟與文化面向的能量流轉,泰半淪陷在一種無奈的蒼白運轉中,集體性的惡性循環,把多數人引向了痛苦的深淵,無數的宗教家與專精能量療癒的神秘學家等等,疲於奔命地在世界各個角落,為著這個失落與失衡的現象點化世人,指引明燈,但仍舊抵不過這個龐大的負向能量運轉。
漂浮的藝術創作者,是應該睜開眼睛,體認自身重要價值的時候到了,打破僵局,解構思維慣性,並不是宗教家或慈善家所能善任的主要工作,但卻是藝術家與創作者天賦的使命,那些曾被文明中負向能量所蒙蔽甚至誤導的藝術家們,是該回到正軌,為這個地球,整個宇宙付出更多的心力,發展出更多承載愛的能量的意識(認知)結構而努力邁進才是。
大自然還在殷切地指導著我們那些關於愛的共振能量,藝術家們,請透過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去感受並開創沈澱出更多的共振作品來引導世人,去幫助大家體認為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負全部責任的真實意義。
讓我們透過藝術,看見一個與自然共振的自己,然後體驗那無垠宇宙的愛的能量,並用感動去開啟每一個人的心,讓充滿愛的意象深深植入到每一個人的意識之中,然後,再透過我們的意念具象物質化,宛如波依斯當初的藝術擴展理想,具體形塑出一個善良而美麗並且能量平衡的新世界吧!
朋友,熱切歡迎您,儕入21世紀人人藝術家的行列,一起為愛的能量傳遞而努力!
(此文應老同學元峰之邀,為「2010世界公民人權高峰會」專寫的論文,響應AWC,世界公民總會(Association of World Citizens),聯合國/NGO下的一個國際性和平組織,世界公民日積極地推動世界和平,大家用心來關心這個世界的能量平衡,停止批判,全心付出是最重要的。這個組織的連結各位好朋友可去關心支持一下喔。http://www.worldcitizens.org.tw/awc2010/ch/F/F_d_4199.html
綠色+大海那是大自然裡最美的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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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808d20100iq4r.html
前些日子,應了北京SOSH小報總編李楠公主的稿邀,和內地幾位文友,一起把這個世界搞明白,公主說這次小報主題源自於劉震云一說,這次小報邀了各地豪傑一起來搞搞明白,我覺得真的挺有意思,於是乎,我把文章轉貼過來和俺的天使們分享,讓大家一邊陪月亮散步,一邊把世界搞明白,順便把小報的連結也貼上,其中劉大師和其他文友的作品也都在其內,都挺好看的,有空大家逛逛去。天熱了,讀讀文學,消消暑,心中好不涼快,大家可要照顧好自己喔!
我不说红尘扰攘一切虚幻
重点是,玩着这些好玩的人生按钮时
那背后究竟要接受与传达着
什么样的信息呢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彷彿都有一種很特別的使命。
如果稍稍留意,大家泰半以職業或工作來歸類每一個人的屬性,於是你是醫生、我是老師、他是商人等等的邏輯概念便這麼根深蒂固地存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所以大多數的人,一說到「生存使命」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他所處的職業環境和工作項目,幾乎沒有人懷疑,其實「使命」或許跟這些「工作」並沒有直接的關連。
戳穿了這個觀念,對現代思考逐漸僵化的文明人來說,或許有點爆炸性,但我還是不得不說,我們生活中有太多的痛苦便來自這樣的「理所當然」而毫不自知。其實「工作」就是「工作」,就像「電視機」就是「電視機」,它是負責來播放「節目內容」的一個媒介,而不是「使命」的主體。它,只是一個載體,一種表現生命的特別形式與傳達某種信息的媒介工具。
所以,或許我們應該稍稍鬆一口氣,在我們日日夜夜鑽營著特殊才能與出彩表現的當口,是不是應該稍稍停下腳步來,想想,這麼戮力衝刺,究竟所為何來?
人類的文明發展很有趣,每個人口中所談的努力,泰半跟「競爭」直接劃上等號,一般人的理解概念裡,努力便等於競爭,而成功便等於在每一場競爭中拿到第一,但如果,我們真的靜下心來想想,這樣的價值邏輯放在人生的平台上,對嗎!?
我在台灣長期從事整合藝術的創作,這是一個很概念性的創作模式,最大的重點在於創作時的態度,而不是最後所呈現出來的作品形式,所以很難簡單地把他說清楚,有許多朋友會把它跟多媒體藝術放在一起討論,每每碰到這樣的誤解,我雖百般無奈,但也欣然接受,不是嗎?人類的價值與分析,總是以看似最終的「結果」來推論,並且一廂情願地。
我後來在大學開課,開的就是「數位媒介與整合藝術概論」,每個學期一開始,我總是會趕學生,我總是想盡辦法恐嚇他們,告訴他們,上了這堂課必須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要開始打破自己長期以來慣有思考模式,如果還沒有準備好的同學,快快退選吧!但很奇妙,每個學期我總還是得和七八十個青春的小惡魔相處一起。
課程裡,我不講數位,那可怕的科學運算,不是這些孩子們可以吞得下去的,而藝術形式的基本概念與認知,在每週的作業裡,強迫他們上網去搜尋與整理,然後,上課便開始聊天,開始讓孩子們體驗自己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宇宙訊息的媒介而已,數位是一種操作這個身體媒介的延伸概念,而每種藝術形式不過是「溝通」的方法。
很抽象,但孩子們聽的津津有味,我滿足了他們想對抗整個社會僵化架構的叛逆慾望,開始鼓勵他們反覆地思考「自己」這個傳導媒介,然後我小小的心願與目的便有了些許進展。
課堂上,我總是篤定與同學門分享,說:「創意來自改變慣性,而改變慣性的過程,便可以看見真正的自己!」而事實上這些話,我除了說給同學聽之外,也同樣說給自己聽。
每個人都容易陷在一種集體的價值觀中去追求自己的在價值感,但忽略了那個「集體」其實還是自己所選擇詮釋出來的幻象。
我喜歡孔老夫子說的一句話:「德不孤,必有鄰」。這是我鼓勵學生們好好擁抱自己時的最大支撐,我們不敢當自己,有時候只是因為我們害怕孤獨,害怕被孤立,所以孔子一早就說,不怕不怕,只要我們有了自己的德行,就不怕沒有追隨我們的人了。
我記得十年前,我曾經在台灣做了一場大型的國際跨界展演,有個從西班牙回來的畫家,很挑釁地跟我辯論,她說:「永智,在你的作品中,我們都不見了!」
我當時笑了笑,糾正了她幾個觀念並反問了她一個問題,我說:「第一,它不是我的作品,它是我們的作品,第二,我們都一直在那裡,不然這個作品無法完成,最後,我想請教你,為什麼我們要被看見?」
藝術創作的專業訓練中,特別是搞視覺藝術的朋友,總是被冠以「獨立」完成的專業期許,排他性很高,很多藝術家,都迷戀在搞文學浪漫主義傳統下的「特別」,總是讚嘆著那些能吸引眼球的創世之舉,然後嚮往自己在這個結果中被看見了,被崇拜了,最後被經濟與政治面向很巧妙地完成了「藝術家」的高峰形象,然後作品呢?通常是沒有人再去討論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每一件作品真正的目的,是一種宇宙信息的傳達與生命能量的分享。
然而,我提出這樣觀點,並不是要批判權力!
因為那些隱遁在政治與經濟背後的龐大權力,的確很迷人,尤其當一個藝術家被看見了,等於同時擁有了這兩大權力,等於在競技場上拔到了頭籌,所以被看見,意謂著,將有更多的人可以透過你的作品來理解這個宇宙的無形能量,但大家真的都忽略了,特別在追逐「被看見」的過程是那麼地繁複又辛苦,所以,很多藝術家花了一輩子的力氣,去想盡辦法讓別人看見自己,到頭來卻忘了當初藝術創作的美麗初衷。
為什麼創作?我總是說,創作是為了找到自己,但許多人,卻在創作的過程中徹底迷失了自己。
我還記得當時,我告訴那位畫家一句話,我說:「如果有一種方法,省去了追逐我們「被看見」的力氣,而只們要我各退一小步,手牽手,就能夠讓更多人領略到我們作品中的感動,分享到更多的美麗,你願不願意試試看?」
然後,她看了看我,什麼也不再多說地把背包一甩,帥氣地丟了一句話:「明天開會還在老地方嗎?」我於是點點頭。
或許,藝術家的覺醒總是敏感而迅速的,那次的經驗,讓我篤定了每個人的「使命」,不該只是漂浮在表象中的形式而已,我們終其一生,尋尋覓覓,肩負著的那個使命,或許就是深藏在我們心底,最欲與人共享的「感動能量」,然後,我們透過各種角色的扮演,一如藝術家運用各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來一點一點地傳達與釋放。
這個世界繁花盛開,逐名追利,處處漾盪著人性中激烈的渴盼與熱情,只是但凡為人,誰又不貪玩呢?所以,我不說紅塵擾攘一切虛幻,重點是,玩著這些好玩的人生按鈕時,那背後究竟要接受與傳達著什麼樣的信息呢?
我想,能搞明白這點了,也差不多算是可以搞明白這個世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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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期開始,按例讓學生交了他們擠破腦袋表現自己的的自傳上來。
一個勁爆的大四女學生,很自然地交了一張裸照上來,構圖很電影,大海和泛紅的天空映襯著她動態性的背影。
我順口問了問:「誰的?」
她答:「我」
我點點頭,心想年輕的孩子們,在學習藝術創作的路上,一開始尋找創作素材時,總是會從自己身上開挖與探索,當然這如果在藝術學校裡,這些裸露的作品,或許很稀鬆平常,但對一般的大學生來說,這樣的尺度就顯的大了點。
我的直覺這孩子還是挺有勇氣的。
阮芊函攝影作品 01
課堂上,我讓孩子們繳交自傳表現自己,原意就是希望他們學會擁抱自己,認識自己,所以她這招脫光了看自己,也算是個好方法。
其實,今年八月在高雄的衛武營文化園區,我即將要根據《陪月亮散步》的演奏音樂,當做第一文本,做複數型文本再創作的整合性音樂劇場作品,取名【拾色‧山水】,恰恰也正要透過純粹的身體解放來擁抱自己,以重拾起對台灣美麗山水的記憶。
一切都是冥冥中的巧合。
幾週前,孩子又抱了一本自己編好的關於「裸」的攝影集,取名「野放」,她說這是她的畢業展,請我看看給她一些想法和建議。
我仔細翻完了,針對排版上的設計問題討論了一番後,我突然從作品中看見了這個孩子的另一雙眼睛,覺得這個孩子雖然年輕,但頗有外星人的本質。
真的沒法兒的,屬於外星人的跳tone邏輯,永遠無法藏匿。
她的作品中,有自己和同學的女體,還有兩個一中一外的男人身體,取名「野放」,顧名思義就是到野外裸奔去也,簡單明瞭,不囉唆。
我喜歡孩子攝影作品中線條的運動性,這是孩子自己還沒有察覺的部分,而另一個部分讓我驚豔的就是一種很台灣的情感。
年輕人創作很單純,沒有被太多精密的審美技術訓練給污染,所以傻傻地拍,就傻傻地呈現了很原始的情感,那無法偽裝,特別是在大自然裡呼吸與奔跑,與那天地之間的共振後,很難矯情。
阮芊函攝影作品 02
我喜歡她的一張台灣男孩站在晴天岡上全裸擺酷的作品,很幽默,讓人看了會從心底感染出一種笑意,很恬然的那種;我比較不太喜歡的,是孩子為這幅作品所下的標題,如果獨留「青春」二字,可能會多些作品的意境吧。
我說,這照片裡的孩子大方擺酷,但肌肉的線條,卻是東方人的羞澀,而氣味上有著很台的懷舊風情。
我想起林懷民老師以前的舞蹈舊作海報,「我的鄉愁我的歌」,兩者的畫面情感透涵著相似的情調,只是這是裸體版,並且還多了點幽默趣味在裡面。
瞬間,我的腦海裡響起了自己《陪月亮散步》專輯裡的第一首曲子《麻雀之舞》,哈,不過這不是故意的對照揶揄,真的純粹是個巧合,而我那曲子,誰聽了也都會不自覺地想笑。
我突然想像這孩子,跑山裡頭大方奔放去的時候,而背景恰恰是這首曲子的畫面,實在是太逗了。
其實上一篇關於《陪月亮散步》專輯的創作心得寫來,十首曲子除了情感濃稠的部分外,還有幾首曲子都是帶著這種活潑逗趣的情感與諧擬而寫的。
譬如《麻雀之舞》就是描寫小麻雀爭食嬉鬧的畫面。
《風城精靈》寫的是風城裡的風,四處竄動躲藏。
《林間迷走的霧》,顧名思義,寫的是迷路的霧,怎麼繞都繞不出來。
還有《曬太陽》,寫曲子時,想起小時候,在冬日裡,總把自己丟進棉被一起曬的童趣經驗,想起那濃濃的太陽味道,好可口。
這回,碰巧學生的作品摻和了進來,把個思緒弄得跳躍的不像話,看完孩子的作品後,我立刻邀約了另一個很棒的攝影家老朋友傅萍一起來帶著學生,重新透過我的文字來搞搞身體解放,撿一撿心中那幅或許我們已經遺忘許久了的「台灣」山水映象,然後再辦個複和式的裝置藝術展。
那天我和傅萍約了米倉咖啡館裡,笑笑鬧鬧的把個計畫就這麼說定了。
沒想到,就這樣又激發出了另一個關於「拾色。山水」系列性的靜態作品。興許年底完成吧!
傅萍作品
不知怎地,我這陪月亮散步,竟是蹬蹬跳跳著,腦海裡老是哼著麻雀之舞的逗趣旋律,不知究竟是因為孩子的創作加入,所以感染了她青春的活力,還是其實,我和傅萍根本從來沒長大過。
哈哈。把背景音樂換上了《麻雀之舞》,然後徵求了學生的同意,把那張可愛的作品縮圖PO上來,在我的部落格上拼貼出一件令人愉快的另類山色作品,希望大家都抱著歡愉的心情來逛逛,今天被雨下煩的心情,不妨來這曬一曬,挺好的。
孩子的【野放】攝影展,現在還熱騰騰地在台北市社教館展出,展到4/22日,想看放大版的朋友,趁這個週末,還能去看看,而她自費印製的攝影集也正熱賣中,想訂購的朋友們可以寫信給她
阮芊函 73potter@yahoo.com.tw (這是我頭一回為學生做的非廣告,算是鼓勵鼓勵我的寶貝學生們,熱情並大膽地擁抱創作,擁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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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五年之久的演奏專輯終於在3月25日上市發行了,謝謝風潮唱片的眾伙伴們,特別是美女黛、蘇英姊姊和楊老闆,因為在唱片市場普遍低迷的這個年代,還有一群夢想者,願意投注最大的心力,來完成這一張帶著藝術文學性風味的音樂演奏製作,真真不太容易。
這張專輯從發想到完成等於花了五年的時間,很漫長的醞釀和製作。
2005年在緯來電視台,拍攝了一季《鐵道旅人》的電視節目,那時和一群好伙伴們創造了一種很另類的詩化深度人文旅行的節目型態,很知性,但卻美得不得了,也正因為這個緣起,那時跟著製作單位台灣上上下下跑了好多美麗的地方,特別是鐵路沿線的山林,美景無數,不及綴拾,眼底心裡被滋養得飽和豐潤,每個人都幸福得不得了。
真的,什麼事,一旦感到幸福,就開始美了。
那時,每個禮拜三天工作,清晨四點的通告,一集要用三個禮拜才能完成,短短的一個小時節目,用了三個大隊人馬,很辛苦,但沒有一個人覺得痛苦,因為那是我們想做要做的事。
而這顆幸福的種子,從節目拍攝開始,便隱隱醞釀著,我總是每到一個地方,都用我的靈魂去記錄每一瞬間的感動。
台灣,真的很美,這是我每次工作完以後的單純心得。
或許,我從小住在桃園大溪石門水庫附近的山裡,日日夜夜與好山好水為伴,自然也就養成了和大自然共鳴的生命律動,求學時,愛海,因為那是另一種生命情狀的拓展,但不知怎地,每次踱在海邊,望著大海,那濃冽的鄉愁與深深的孤獨感,就會驀然升起,年紀稍長,發現千變萬化的海,總是孤獨,卻不及山裡的幽靜與寧諡,給人一種安全的清澈,那是種無形的依靠。
所以,後來一個人跑到山裡買了個小小社區的小房子,就這麼當起山頂洞人了。
我常說,我是一個哭點很低的人,換句話說,也就是總會為著一些小小的事情而深深感動,山裡的微塵漂浮著太多令人感動的細節,不勝枚舉,朋友說我的靈魂體質太煽情、太浪漫,而這些指控我都認了,但我總叛逆地想,一個人感動太多,比起麻木不仁,那可是好太多了。
所有的美,不都來自感動嗎?
我山居的大陽台上,有個鐵籃架下,不知何時築起了一個小蜂窩,一次大掃除,差點將他碰毀了,琢磨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左思右想,大自然裡,哪兒都是他們的家啊,索性替他們用個圓盤遮了風雨,挪到水台下,有空沒事便去為他們唱唱六道金剛咒,然而這些蜂兒特別靈性,有時飛進屋內,也就跟他們說說幾句,他們也就乖乖地蕩出去了,你說,這不是小小的感動嗎?
我的個性,有人說怪,但我真的挺喜歡自己這個怪的,反正又不礙人,怎麼怪也是自己的事,是不?
我寫東西,跟上課一樣,常會岔題,哈,說到生活,就一股腦兒陷進去了,險些忘了,這次是要聊聊「陪月亮散步」這張專輯的創作緣起。
不過做這張專輯的隨性,大概也差不多就是我生活中的節奏和況味吧。
打從那時台灣玩了一圈下來後,就到內地拍戲去了,2007年有個空檔的短短時間,開始了我的第一首關於山色的作品創作。
有朋友問,為什麼寫長笛?
我總是楞了一下,然後思索著,這的確是個好問題,檯面上的理由是,因為我們的【好朋友現代重奏樂團】團長瑞玲是吹長笛的啊,她實在吹得太棒了,所以我一直都想為她寫一系列好聽的自創作品,來讓她完美詮釋與發揮。
但檯面下的理由呢,哈,大家都知道我是外星人嘛!在我那個星球裡,我曾經是吹笛子的族類,那空氣和笛管壁共振的頻率,總是讓我可以清晰地辨讀到每一滴感動的眼淚,那笛子的語言邏輯,我打心眼裡明白,有哭有笑,有深遠的情感內涵,具有穿透力的,還有那滿佈在空氣中的一層暈著金光的薄膜,不壓迫但卻存在。(對不起,以上純粹是外星語直接翻譯過來,所以大家看看就好,不要太傷腦筋)
但總之,我便是挑了長笛,當成這次作品創作的主奏樂器了。
我還記得,第一首完成的是專輯裡的第二首曲子叫做《雨織起的詩》(哈,我真喜歡風潮蘇英姊姊和文君取的曲名,太符合我的脾胃了),不消說,那寫的就是我看了大半輩子的觀音山色,第一次爬觀音山,是我在高中的時候,那時和個都愛寫文章的同學相約,下午翹了課,便很文藝地鑽到山上去了,那時山裡山嵐四起,爬到硬漢嶺上,四處霧茫茫,一片雲海,山頂上除了一個賣水老者,全無一人,後來每次經過觀音山,我的濕潤記憶總會從那一刻開始。
美,是不應該有壓力的。
我寫這首曲子,腦海裡總是這麼盪著這句話。
所以,觀音山的山嵐瀰漫下來,把每個人都滋潤得濕濕甜甜的,卻沒有任何壓力。
能不能寫一首曲子,一聽再聽,甜甜地,淡淡地,睡覺也不會吵你,但總是一再地滋潤著我們的心,其實,說來好玩,我這些念頭一起,腦中閃現的不是音符,而是四臂觀音的心咒,六字大明咒「嗡嘛呢貝美吽」,呵呵,不是嗎?甜甜地、淡淡地,一唸再唸,、睡覺也不會吵我,而我的心總是一再地被滋潤著,就像觀音菩薩的愛一樣。
創作,就是一連串靈性的巧遇,我說。
寫曲子,美的就是那些無中生有後,又能讓自己沈醉其中的過程,我寫音樂沒有目的性,就是個念頭出來了,然後想盡辦法去飽滿那個感覺,什麼時候會完成,或者完成時的面貌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個學理論作曲的朋友,看我創作的隨性,很暈倒,但我也每每辯稱,我是有想法的,只是那個想法說不上來,沒法兒變成理論跟你說,但我卻很篤定,那個音樂能做不能做,這個部分我真的很清楚。
反正,一堆創作人對話就是沒有什麼普世邏輯,不過這也真是創作令人快樂的地方。
自由,是必須透過創作來具現的。
我忘了這首曲子花了多久時間完成,但是我要寫的流動感和安安靜靜流洩出來的美,算是趨近了的,我躺在沙發上,反覆播放著完成的DEMO,然後睡著了,醒來,甜甜地一笑,自己對自己說,哈,好了!沒有「雜音」吵醒我。
長久以來,我習慣用「聲音(音樂)」畫圖,這幅音樂山水,我淡淡地暈染,用我慣常的水彩薄彩手法,一層一層鋪上去,長笛唱歌,大提琴墊補底韻,鋼琴下雨,而且飄的是山嵐。
如果將來有哪些朋友也想演奏這首曲子的話,輕盈很重要,誰喜歡有人在自己耳朵邊粗暴地說「我愛你」,總是甜甜淡淡地,呵呵氣,吐出這三個字才美嘛!
小時候,除了愛彈琴也愛畫畫,長大以後,把這兩件事混在一起,如果認真說來,我比較算是俄國構成主義大師康丁斯基的門徒,他畫圖的方式,和我作曲的方式相仿,有人說印象派作曲家德步西也用音樂畫畫,哪怎麼不說自己是德步西印象派的門徒,哈,這個問題我無語,都拿筆畫水彩,就都是一家人了嗎?這樣的分類實在太粗糙了,況且用音樂畫圖的人又不止德步西,想想,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有哪一個人不會聽到音樂看見朦朧氤氳的月色,水溶溶的黯淡月光,貝多芬把月色畫得多美啊?
以前學校有門課叫藝術感通,後來我學意象催眠治療,也說明了五種感官的意象是可以互通的,只是每一個人都有特別敏感的一個感官系統,都不一樣的,我的聽覺和視覺總是連在一起的,所以我也總是用我的眼睛來聆聽和創作音樂。
這是我很獨門的幸福與快樂,也只能在碰上同族時,彼此莞爾一笑,但是在這些藝術語言所堆砌出的感官意象背後,其實想傳達與分享的都是那個關於心的感動,而那個不需言語與形式分類的。
整張演奏專輯是抱著這樣的態度完成,所以像蝸牛一樣慢慢爬著,從2007年爬到2010年,中間還先完成了另一張詩和歌的演唱專輯「詩態」(當然也是瘋瘋的怪作品,就是有天突然想唱詩,然後便栽進去了,其實詩態的系列作品還沒完成,還有裝置藝術和前世今生的詩集作品,尚待對的時機才慢慢推出,我總是埋著頭,孵著我自己的夢,沒有道理的)。
當然,第一首曲子完成後,其他的曲子便自動會從各個角落,在不同的時間點鑽出來,我靜靜地等著音樂之神來和我交往,我不想一不小心就把壓力,無心地刻在音符裡,那真的不是我想完成的。
孤獨,一直是我的基質,所以一度愛海,大海總是會放大每個孤獨者的孤獨,然後用無垠的孤獨來回應你,而山裡的孤獨在哪裡呢?
如果習慣爬山的朋友,自然知道,山裡的孤獨在你仰望天空的瞬間。
好奇怪,大家有沒有發現,我們總是因為感受到「大」了,所以開始孤獨。
孤獨,彷彿就是一種自我渺小感的變形,然後再加上一點無力感,我想。
《孤鷹》那首曲子,是這樣完成的。
小時候住大溪,很多同學從復興鄉來,復興鄉再往上,就是北橫公路,跨過拉拉山到宜蘭去,那裡,老鷹特別多,這個印象,不是鐵道旅人的行程,但卻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圖騰。
老鷹很孤獨,盤旋在天空,漂浮著。
我用音階的小二度來描摹老鷹抖翅改變方向的畫面,讓長笛徐徐緩緩地吹出這樣的感覺,瑞玲真的很厲害,有一次瑞玲來家裡試曲子,我描述了這樣孤獨的天空,告訴他這第一段樂句的情感,然後他把小音符用弱音的方式表現,然後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說:「謝謝」。
瑞玲長笛下的那隻老鷹,栩栩如生,和我一樣孤獨。
2009年,鐵道旅人的製作人治平,也是我的好學弟,因為心肌梗塞不幸意外去世,我為他寫了一首哀悼的詩,配上了這首曲子,緯來電視的同事們剪成了一支悼念的影像帶在治平的告別式播放,他的寶貝兒子,瞬間嚎啕大哭,每個人都辛酸不已,那時,我望著天空,淚流不止,想著,治平這隻飛鷹,漂浮在他的天空裡,一樣孤獨吧!
老鷹,總飛在自己的天空里,孤獨一生,偶而遇上了相投契的同伴,卻也只能一旋翼便自擦身而過,然後,各自孤獨下去。
感傷了。對不起,先就此打住,呵呵,才說了原本希望音樂不要有壓力的,但誰知濃稠的情感如我,往往一發不可收拾,但還是順著勢而行,所謂沒有壓力,不應該是壓抑,不哭不笑反而不好,自在的生活,應該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是。
所以,音樂寫來,想哭了,也且讓它哭得盡興吧!
專輯裡,幾首情感密度比較高的曲子,孤鷹為最,還有另外一首,是專輯裡的第八首曲子叫《櫻花。靜觀》,這首曲子的主題,完成的很早,大概十多年了吧,那類似日本歌謠的旋律主題,一直刻在心裡,主持鐵道阿里山那集時,我因為前夜沒睡好,竟然有了高山反應,四肢無力,頭痛欲裂,後來下山經過奮起湖時,眼簾盡是日本情調的氛圍,而腦海裡竟然莫名響起了這首旋律主題。
之後,寫這張專輯的曲子,想到阿里山,這個旋律就自然浮現,所以乾脆直接改編了這個旋律變奏,加入了大提琴和長笛。
阿里山的櫻花季曾經風靡一時,這又是一次創作上靈性的偶遇,櫻花蘊含著濃濃的日本民族情感,台灣曾經讓日本殖民50年之久,這份混雜矛盾的文化情感是無法分割清楚的。
曲子,原來寫的是櫻花被風吹灑而落的花瓣淚雨,那其實是很壯觀的畫面,如果大家看過黑澤明的電影「夢」,裡面那實景桃花龕的花瓣雨,或許就能多多少少感受到我想描摹的那份情感與感動。
三個器樂齊奏緩滿而悲傷的主題旋律,創造出來的泛音層,聽起來令人鼻酸,這是我在寫這首曲子時,沒有想到的結果。
這首曲子,我運用了寫電影配樂的手法,把情境緩緩地堆砌到懷舊時空的氣氛,我自己像個導演,透過大提琴,好像瞬間滑入那些模糊的台灣日據時代的背景時空。
在法國待了十一年的大提琴家曜任,回國以後一直專心從事電影配樂的創作,演譯這首曲子很到味,我常戲稱,法國人總是很自我陶醉地唱著他們想唱的歌,曜任承襲了這個「會唱」的傳統。
當他在錄音室裡緩緩地推出那些低音長音時,我知道這個演員已經上戲了。
就隨他唱了。
曜任是年輕一代大提家裡少數幾個能唱的很好、很深邃的音樂家。
我說這是一次台、德、法大聯姻,哈,但說穿了,我們也就是披著這些藝術手法的外衣,一起探尋著我們那顆來自外星同族的心。
感動,其實真的沒有分哪一門哪一派的,是不?感動就是感動,什麼話都不用多說。
這首曲子,悲傷的不像話,穿插在專輯裡,份量還算掐在邊緣,不會太多,悠揚的長笛聲和嗚咽的大提琴彼此泣訴,地點在阿里山上的一棵開滿櫻花的櫻花樹前,陰暗的白天。
講起日式風味的懷舊,對台灣人來講,是無可避免的,昔日,許多與現代文明的接軌,都是透過日本人來完成的,台灣東北角,當時煤礦盛產,日本人掌握了開採的權力,貪婪開採,從而發展了礦坑附近的小鎮繁華,台灣紙醉金迷的奢華記憶從這裡譜出了另一條浮動的支脈
我從平溪、瑞芳到九份這些沿線,嗅聞到了這些曾經繁華,後來凋零沒落的悲喜,每每一個山洞穿越,整個人就跌入一個似曾相識的陌生時空,那裡人聲嘈雜,四處搬演著侯孝賢、吳念真鏡頭下、筆下的繁華盛貌。
一個阿娜多姿,從酒館走出的窈窕女子浮現眼前,是《飛越山洞之舞》這首曲子的創作動機。
這首曲子在去夏完成,用鋼琴大提琴長笛模擬了火車出發的隆隆聲和汽笛聲,然後穿越山洞,然後妖豔的女子出現,然後,我又忍不住地當了導演,哈,類似吉普賽樂風的行進方式,但寫的是很台式的小鎮情感,拼貼著那種突梯的舶來品感,是我想完成的,那女子肯定打扮妖豔全身芬芳,周遊在酒館裡的酒客之間。
我讓瑞玲把長笛吹的很「卡門」,一種很俗豔的騷味兒,要一種扭臀擺腰又很自我投入的感覺,在台灣我們戲稱這樣的女人,總會把頭髮用定型液吹成半屏山的高角度,不過這可難為了這位德派的長笛大師,幾番來回,我在錄音室試著把瑞玲當演員來引導,終於把她的悶騷勁兒給挖出來,這結果,呵呵,我相當滿意。是不是,聽著瑞玲的搖擺,吹著那主題律動,我們也就不由自主地會跟著擺動了起來,而且下意識地自以為自己很性感,哈。
台灣的文化性格,因為歷史命運,搞的東西方複合混搭,多元而具有彈性,過去台灣的廟會前曾經流行過一種特殊劇種,叫「O撇仔戲」,當代的台灣劇團金枝演社曾大力研擬創作展演,過去幾個研究所的學妹,都曾參與演出,看過後感覺超正點,因為那惡搞的橋段,正具現了創作的自由與無所忌憚,沒有什麼藝術的包袱,那膽子真大。
台灣人有個這樣的憨勁兒,就是很「敢」,這一直是我所喜歡的膽識。
藝術,如果有太多的包袱就會遠離本心,而遠離本心就是遠離感動,沒有感動的藝術,那只是該送進資源回收筒的垃圾而已。
順著「陪月亮散步」這張演奏專輯的發行,聊聊音樂創作的緣起,也把這些年創作的心得整理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嘮叨,一篇博客文還寫不完,就已經五六千字了,只好先寫個上篇,下篇擇日再補,不然大家看得頭暈目眩的,那可罪過了。哈。
其實,就是認真地作了這些音樂,也就自然想誠懇地和大家聊聊,去年一整年幾乎把自己放在創作的狀態中呼吸,很安靜地,我很珍惜這樣的生命過程,今年有很多新的計畫要進行,而第一步,就是邀請大家跟我一起「陪月亮散步」,希望大家可以多多交流這散步後的所得嚕。(待續)
以下是風潮唱片的試聽與專輯的介紹連結。
內地的好朋友們,還有天使們,這次不用大老遠來台團購,呵呵,因為內地有地方可以買的到嚕。我問了公司,可以購買的地點如下
北京:王府井書店、新華書店 、FAB音像城、 西丹圖書大廈
上海:新華書店
網路訂購的部分,當當網也可以訂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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